無論張定邊和一眾部將怎麼在沙盤上推演,也找不到一個將吳軍封堵在萍鄉以東進行對峙或決戰的法子。吳兵怎麼都有可能大規模竄入湖南地區,洞庭湖以南。甚至洞庭湖的東西兩岸廣大地區都有可能被吳軍大舉進犯。
張定邊往椅背上一靠,嘆口氣說:“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此時一個親衛令兵進了府衙報道:“啟稟都督,中樞省總理大臣張必先前來拜會都督。”
“哦,他老兄怎麼來了?快快請進。”張定邊連忙站起,親自來到府衙門口迎接張必先。
如今的漢國已改了官制。之前的官制繁雜重複,人員冗沉,官名五花八樣。如今朝廷就是一省六部,除中樞省總理大臣,其餘六部閣老皆稱為某部大臣。在漢軍控制區域內,國防軍被劃分為幾個戰區,戰區首腦長官稱為都督,設行臺。除都督外,軍中常設官制從管理二十五人的伍長一直到管理一個軍團的指揮使。一個軍團有數千人規模,由三到五個千夫長統領的旅團組成。
現在的湖南戰區都督兼兵部大臣就是張定邊。府衙門口,他一看到張必先從馬車上下來,就拱手做禮說道:“哎呀,必先老兄有事交待我,派箇中樞巡查使來通知就行了,又何需老兄親自千里迢迢而來。”
張必先一擺手說:“老弟啊,這次可不是我要來見你。是聖上有事託付於你,特令我親自來知會你。”
張定邊驚訝說:“什麼事需要必先老兄親自來傳達?”
“聖上託付你務必要拒吳軍於萍鄉,潭州以西。讓他們不得進湖廣一步。”張必先說道,他看著張定邊露出為難的表情,又接著說道:“老弟是不是因為兵力薄弱,感到這個任務過於困難?”
張定邊如實說道:“不瞞老兄,如今我手上能調動的國防軍和萍鄉潭州的內務軍一共就兩萬七千餘人。這其中只有一個三千餘人的國防軍軍團,還是剛剛訓練沒多久的新兵,大多數人現在火槍射擊操練還沒合格。剩餘的還都是用舊式武器的內務舊軍。若我們仗著火器犀利與兵力數倍於我的吳軍遊動做戰,還能不相上下,甚至最後決勝也不是不可能的。但要拒敵於境外,實在是不現實的事。”
張必先呵呵一笑說:“聖上已料到你有這個困難,特意讓我此行帶了一大批火器,但這些火器不是國防軍用的,而是專門給內務軍打造的。它們沒有國防軍的火器如此精良,但也比那些老式銃炮要先進的多,其中道理定邊老弟心裡自然應該明白。”
張定邊眼中流露出驚喜,哈哈笑著說:“這個道理,定邊怎會不明白。新式兵甲列裝軍隊越是普遍越是容易流落到敵人手中。內務軍兵員極廣,成份也沒有經過仔細篩選,自然不能用和國防軍同等的保密兵器。老兄且讓我先看看是什麼火器。”
幾個木箱在張定邊喝諸將面前開啟,裡面裝著的卻是八稜銃管重型火繩槍。還有新研發的燧發點火手榴彈。張定邊一邊聽著隨張必先前來國防軍教官的講解,一邊順手抄起火繩槍擺弄起來。
陳理並不擔心這火繩槍和手榴彈落入吳軍手中,因為即使吳軍繳獲了一些火繩槍和手榴彈其意義無非是漢軍多了些手持火繩槍和手榴彈的敵人,但他們的火繩槍上的火繩卻是消耗品,手榴彈更是一次性消耗品。吳軍即使有樣品,也不大可能仿製出那特殊化學處理過的火繩,以及相對“精密”的點火機件。最多費盡工匠心力,仿造出鍛打的八稜槍管。那手榴彈手柄末端燧發撞針上的彈簧,這個時代工匠更是不可能做出來。
但是陳理並沒有配發相應的弩炮,雖然即使吳軍獲得弩炮樣品,仿製出那以肌鍵馬鬃為材料,以特殊手法編絞出的扭力彈簧機率很低。但碰上一些天賦異稟的能工巧匠,層層剖解後,被成功仿製出機率還是有的。一但吳軍有了弩炮,即使沒有一磕就能點燃的手榴彈,用明火點燃大號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