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不相信,無論它是不是事實,無論最後趙構秦檜會做出什麼樣的處置。這都是個能拿捏這些武將群體的重要把柄。對於他万俟卨而言就是個天大的功勞。
此時,万俟卨盡力掩飾住心中狂喜,卻還要過場般的對岳飛問上一句:“此事非同小可,你所說的可都是實情?”
岳飛憂鬱的說道:“嶽某說的句句屬實。他們今日還透過獄中之人利誘威脅嶽某,若嶽某說出這些,今夜就會活活折磨死嶽某,全家老小將無一倖免啊。”
“哦?誰這麼大膽子?這個獄中之人是誰?本官現在就聆訊於他。”万俟卨驚問道。
岳飛用戴著鐐銬的手向馮大龐指去,說道:“就是此人。”那馮大龐臉頓時變的像豬肝一樣,滿臉橫肉抖動起來,結結巴巴的說道:“你,你胡…胡說八道。大人,他胡言亂..亂咬人啊。”
万俟卨獰笑一聲說:“是真是假,本官一審便知。來啊,拿下!”眾衙役一擁而上,將馮大龐的公服扒下,披枷帶鎖的拘了,押跪在堂前。
万俟卨一拍驚堂木喝止住還在不停叫冤的馮大龐,問道:“堂下何人?在大理寺中任何職務?”那馮大龐連忙如實將自己的底細告知万俟卨。後者聽完,冷笑一聲說:“你一個管獄房的牢頭,為何出現在這審訊重犯的公堂刑室之中?”
“哎呀,大人冤枉啊。只因有一公堂刑室的兄弟因病出缺,所以我才為他頂上。”馮大龐連忙申辯道。万俟卨將大理寺負責公堂刑室的衙役班頭找來,小聲嘀咕一番後。猛的一拍驚堂木再次喝道:
“公堂的衙役病了,你一個不相干的獄房牢頭卻主動託人情來補缺。不是為了監窺本官審案又能是為了什麼?!看來不上大刑你是不招,來人啊,大刑伺候。先打一百棍,不招再上夾棍。再不招用烙鐵。一直到他招為止!”
不由馮大龐分說,眾衙役七手八腳將他摁倒在刑架上。板子聲,烙鐵燙開皮肉的滋滋聲,類似殺豬般的嚎叫聲和叫冤聲混雜在一起持續了大半個時辰。皮開肉綻的馮大龐才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哼唧道:“大人,別打了。招了,我全招。要我說啥我就說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