淫那般惡劣。
即使如此,那些剛剛歸降的明軍兵士也開始人心浮動起來,因為那些小商小販中不少是天津衛普通軍戶的家眷親屬。
銅鑼巷的巷子口處,一隊身著黑衣黑甲的順兵尋來,狂拍著一家關門歇業的茶館大門。大門被拍的咚咚作響,卻始終沒有人來開門。帶隊的哨總不耐煩的喝道:“有人沒人,趕快開門!再不開門老子就砸門了。”
門板後面一陣窸窣,大門這才吱呀一聲開啟。一個老頭探出半個身子,雙手抱拳作揖道:“這位軍爺,不好意思,小老兒這幾日染病在身,茶館暫時歇業了。還望軍爺…”
他話還未說完就被順軍哨總一把推開,茶館大門也被完全推開,十幾名順軍兵士一湧而入。
“今天我們不是來喝茶的。只是來向老闆討要些許銀兩來助餉的。還望老闆不吝捐納!”哨總雙目盯著老頭,厲聲喝道。這話語內容客氣,語氣卻是帶著脅迫之意。
老頭顫顫巍巍從懷中掏出幾顆約一二兩的碎銀塞到哨總手中,口中說道:“這點銀兩請天兵軍爺笑納。”
哨總將銀兩在手中掂了掂,冷笑道:“就這麼點,打發叫花子呢?當年老子在洛陽城中討飯時,逢年過節碰到出手豪爽的大戶一天下來也能討到這麼多。老子看你是敬酒不吃罰酒,你不助餉,那我們就只有追你的贓了。今天你不拿出二十兩銀子出來,別想事完!”
“哎呀,軍爺,我們這小本買賣,哪有那麼多銀子啊。這小店是今年俺家連借帶賒弄的個小本營生。您行行好…小老兒的兒子現在也為大順天軍效力,軍爺就給通融通融吧。”
“媽的,就是不給是吧。弟兄們,給我搜。”話音未落,眾兵士就開始在店鋪中四處翻箱倒櫃,摔碗砸盆起來。
“別砸,別搶啊,這些都是賒來的。都搶走了,我們家該怎麼還,怎麼活啊。”老頭老淚縱橫的哭嚎起來。當他看到那個哨總將櫃檯中的幾大罐茶葉打包準備帶走時,攔腰將那哨總抱住。
哨總起腳就將老頭踢飛出門外,摔倒在街面上。老頭開始大口大口的吐起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