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軍的千夫長遠遠向眺望過去,發現帶方郡的城防鬆懈無比。雖然城門已經關閉,但城牆上卻只有稀稀拉拉及個巡邏的兵士。
千夫長做個手勢,一千鐵衛就如同一個人般,排成兩列整齊無聲的貓著腰向城下潛去。帶方城與中原城池有很大的不同,就是沒有護城河,鐵衛們很容易的就抵達城牆腳下。
第一列的鐵衛齊齊甩出準備好的飛爪抓住城頭的牆邊緣。這個藉助飛爪攀牆的動作技能,一千鐵衛跟著鐵浮屠訓練了很長時間。
到了這個時候,城頭的十幾名守城兵士還是沒有發現情況。第一列的五百鐵衛已經沿著繩索向城頭攀去。此時,一名東安國的兵士內急,想站在城垛之上對著城外撒泡尿。正低頭解褲之時,發現一團黑影迅速的向上竄來。他的腎上腺素迅速飆升,嚇的尿意全無。怕自己眼花,再仔細看一眼時,這黑影已經近了,明顯是個人。
“敵…”他剛剛開口喊出半個字,音調還沒提高。脖子後已有一柄鋼刀襲來,切開了他的喉管。
登上城頭的鐵衛們迅速摘下背後的盾牌或弓矢投入了戰鬥。那十幾名守城的巡卒很快就成了鐵衛的刀下之鬼。緊接著千夫長留下一百鐵衛清除另外三面城牆的巡卒以及控制城樓。
其餘鐵衛一股腦的向城下殺去,又迅速斬殺了幾個城門附近的戍卒,控制了城門。剩餘的三百鐵衛才向城中的東安王府迅速開進。另外五百鐵衛直取城中的東安國國兵軍營。
西晉的分封制度是以郡為國,國按郡內人口多寡分為大國,次國,小國三個等級。而各個等級的封國給的國兵限額不同,這大國可擁有國兵五千人,次國三千人,而小國只有一千五百人。
東安國就是這樣一個小國,雖然到了惠帝時代,這樣的限制以及名存實亡。但養兵也是要花費大量錢糧的。所以只有那些特別沒有安全感或特別有王霸野心的藩王才會大量養兵。
而東安王司馬繇卻很現實,沒什麼勃勃野心,只圖個在邊郡之地為所欲為的享樂日子,同時因為地理位置偏遠,他也不擔心有什麼人會來打他。至於南邊的三韓蠻族,剛剛從青銅器時代走出來,學會使用鐵器,根本不堪一擊,也沒什麼好擔心的。所以東安國的國兵還是一千五百人,其中兩百在城牆駐守,五百擔任王府守衛,剩餘八百長駐軍營。
軍營的轅門外,兩個當值的哨兵已經開起了小差,雙手攏在袖中,腦袋如同啄米般打起了瞌睡。最後索性坐在地上,背靠木檻,在門前巨大的油燈下睡了起來。
然後他們聽到嘈雜的腳步聲,以為軍官來巡查,一個激靈,醒了大半。睜開微咪的雙眼看去,黑壓壓的來了一大片人。最後看仔細了,才發現這些著精良甲冑的甲士壓根不是東安國的國兵更不是下面縣裡的郡兵。
“什麼人?”一個哨兵只帶得及問這一句話,回答他的是一道刀光,然後他的屍身就栽倒在地上。五百鐵衛頃刻間湧入東安國軍營。
大多數國兵兵士還在營房中酣睡,鐵衛片刻間就解決了營房中巡邏的十幾名兵士。而後開始四處入房搜尋,若遇抵抗喊叫者,上去就是一刀。剩餘被驚醒的東安國兵士戰戰兢兢,不知發生何事,高舉雙手呆若木雞。鐵衛中的百夫長高聲喝道:“我等是天子派來討伐罪臣司馬曜的禁軍,奉詔接受此處軍營,有膽敢違抗者視同謀反,格殺勿論,夷三族!”聽聞此言,眾兵士哪個還敢出半點大氣。
最後,包括都尉以上的軍官,全營兵卒被集中到校場之上。軍營中的武庫兵刃也全部都被鐵衛控制起來。有幾個高階軍官並不住在軍營之中,鐵衛百夫長了解後,就讓兵卒領著去他們府上“召集”他們前來。
東安王府中的進展也同樣順利,幾百東安國兵哪裡是鐵衛的對手,王府內外隨處可見東倒西歪的國兵屍體。司馬繇已被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