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雄還咚咚的敲著鼓,一發箭矢射來,竟然洞穿了護著他脖頸的皮甲領,精準射入了他的後頸腦幹之中。他一聲不吭的癱倒在地上,接著又是一箭射穿了那麵皮鼓。
數百氐族流民兵卒各舉刀槍,在李特等人面前組成一道厚實的血肉之牆,但他們還是不知道鐵浮屠對於步卒意味著什麼。這些系統生成的鐵浮屠對付這群拿著刀槍的農民,即使不能說以一當百,也能以一當數十。
此時,李特看到這些鐵人鐵馬停止了前進,兜了個圈向迴轉去,以為對方懾於自己人多,開始退卻了。校場兩邊的氐族兵卒已是蜂擁而至。
李特,李流滿心以為對方會就此逃離,哪知這些鐵浮屠兜個小圈,也不顧兩邊蜂擁而至的敵軍,再次徑直向自己正面衝殺而來。原來這些鐵浮屠退後幾仗只是為了方便戰馬再次加速而已。
遠處的夏越剛剛收起射死李雄的那把弓,拔出了腰間寒光閃閃的鋼刀。領著那四十騎傳詔而回到斥候也,與鐵浮屠一起策馬衝了上去。
九十餘騎如同離弦之箭,轉瞬即到護著李特的氐族軍陣之前。本以為對方逃走的眾氐族武裝流民,猝不及防,頃刻之間就被衝開了一條寬大的血衚衕。個別反應快的氐人在倒下去之前,將手中的刀槍毫無章法的向敵騎身上刺砍而去,但是鐵浮屠的人和馬在堅硬的鐵甲防護下毫髮無損。
僅有夏越身後五六名騎兵斥候被這些氐兵擊落於馬下。軍陣最後方的一些弓弩手甚至還沒來的及拉開弓,就被戰馬衝的東倒西歪,或是被一條條刀光所掠過而倒地身亡。
大驚失色的李特,李流,李驤等人已抽出自己的腰刀,其它李氏家族成員亦是各取了自己的兵刃準備防身。
這鐵浮屠在遠處看還看不出來,當衝擊到近前時,那高出人三頭,覆蓋鐵甲的高頭大馬就如同一堵銅牆鐵壁,更何況馬上還乘騎著一個全身披掛鎖甲,連面部都被鐵索編織的軟甲覆蓋,只露雙眼睛,手舞斬馬刀的騎士。
李特眼見一匹鐵浮屠向自己衝來,饒是他身經百戰,內心依舊充滿了無盡壓抑感和恐懼。他大喝一聲,揮刀向沒有鐵甲覆蓋的馬腿斬去。
那馬長嘶一聲,前蹄騰空而起,與此同時,馬上騎士的斬馬刀劈開了李特的頭胄,一直將他的頭骨劈裂。緊接著戰馬的鐵蹄已經踢到李特的胸膛之上,他的前胸立刻塌陷下去。向後飛出,腦袋也擺脫了已嵌入顱骨的鋼刀刀刃。落地之後的李特隨即又被五六匹戰馬鐵蹄踐踏而過,整個身體被踩的稀爛,顯然是活不了了。
李特身邊的人員幾乎都是類似的遭遇,以鐵浮屠為主的騎隊掠過之後,滿是殘肢斷臂,血積成泊。短短十息不到的時間,李特以及周圍的幾百人已本“推平”。
已從兩翼掩殺而來兩千多的氐兵看到如此場景也是心驚膽顫,身下的兩腿不由自主的慢了起來。有的人甚至掉頭要跑。李雄準備的三千氐兵皆出自李氏家族本部落,是整個流民中對李氏家族最為忠心耿耿的一批人。
其中一些高階頭領發現李特等人已身死,眼睛都紅了。不僅沒逃,反而高呼:“他們殺了我們頭人族長,血債血還,我們要為族長報仇。”呼喝之聲此起彼伏,又重新振發起這些氐兵計程車氣,各挺刀槍向夏越,御使一行人等包抄過來。
黑壓壓的一片人海將百餘騎合圍在正中,由於包圍圈太小。騎兵的戰馬已經沒有迴旋餘地,無法將馬速提起來,也就無法對敵人再次進行突擊。
夏越高聲喝令道:“下馬做戰!”,眾鐵浮屠甲士還有那四十餘輕裝騎兵斥候紛紛跳下馬來,摘了掛在馬匹身上的盾牌,肩並肩圍成一圈,形成一個簡易軍陣。隊形剛剛擺好,氐兵就已經殺到眼前,鐵浮屠右手挺盾,左手中的斬馬刀上下揮舞,左右狂劈。
看上去,眾多氐兵將這百十人圍的嚴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