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兵士卒能夠穿過他們面前那面盾牆和盾牆後面的短劍,還有標槍。
當漢軍接近楚軍軍陣時,弩炮和床弩的攻擊更加密集了。不斷有漢軍兵卒被打的頭破身碎。
當兩軍陣接近到五十米時,漢軍也開始集中所有弓弩手對楚軍的軍陣進行拋射。佈置在楚軍前沿的重灌步兵們齊齊舉起了手中的大盾,護住自己身體絕大部分。
後方的重灌步兵和槍兵則將大盾以及兩尺半圓盾頂於頭部。漫天的箭矢叮叮咚咚射在盾牌之上,卻沒對楚軍產生多大的殺傷作用。
漢軍前鋒距離楚軍軍陣只有三十米時,如林的長槍已經隨著將官的口令聲齊齊端平。長槍方陣前方的虎賁重灌步兵已經透過方陣間隙撤到軍陣後方,做為機動備用兵力。
最前方的漢軍是各營各部挑選出來的敢死之士,各舉刀槍,盾牌向前方奮勇衝殺,但是面對楚軍的強悍陣容,即使這些悍勇之士心裡也不禁發怵。
“弟兄們,衝啊,靠近了宰了這些雜碎“一名領頭的漢軍校尉邊高聲嘶喊著,邊帶著本部兵卒們衝了上來。他用手中加固了一層木板的盾牌格擋住幾支矛刃,拼命向楚軍陣前擠去。
長槍方陣間隙裡,一名虎賁射手放出一箭,正射到這名漢軍校尉的膝蓋上。劇痛讓他不再喊叫,吸著涼氣一瘸一拐的繼續向前擠。接著,一個居於方陣第五排的楚軍新兵將矛刃深深捅入了他的眼窩。
一排排,一列列矛刃如同正在咀嚼進食巨獸的鋼牙,有節奏的蠕動著,在喧囂的戰場聲中,將漢軍兵士一片片撕碎,一層層嚥下。
在漢軍校尉的喝令下,後方的弓弩手也不顧前方兵士的死活,用弓弩對楚軍的長槍方陣進行拋射。楚軍長槍兵仗著甲冑精良,漢軍箭矢造成的傷亡反而比對方前沿兵士少。每每倒下一個長槍兵,後方總有人能填補住這個空位。
虎賁射手見此情景,立刻進行了壓制射擊,軍陣後方的弩炮和床弩也再次拋射出殺傷力極大的石彈和火龍。
一發火龍湊巧落在一名剛剛射出箭矢的漢軍弓弩手腳邊。“轟”的一聲,烈焰升騰,這名弓手全身都被點燃,痛苦的哀嚎著倒地打滾。石彈和火龍再次將漢軍後方陣形打亂。漢軍弓弩手無法再有組織的進行拋射。
整個戰場變成了一座血與火的熔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