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根本不在乎漢人的火器,因為他知道漢人手中的那三眼銃或鳥銃不會穿過他身上的三層棉包鋼的重甲。
結果德萊賽步槍的子彈確實沒有穿過他身上的甲冑,而是射入了他的鼻樑,再從後腦鼠尾處鑽出,帶出一尺長的血箭。
數以千計的綠營兵們抬著雲梯衝過護城河,再次將雲梯密密麻麻的架設起來。
這次由八旗甲兵擔任主攻,其中一名巴牙喇頂著特意加厚的大盾,不顧滾木擂石,攀梯而上,幾息的功夫就攀上城頭。他剛露頭,一名明軍刀盾手的刀就劈砍過來,
這白甲兵將頭一偏,刀正砍在他的肩甲上,噹的一聲,刀鋒連破幾層甲,卻是不能入肉。反而讓他起手一刀,將手中鋼刃送入明軍刀盾手腹中。
這白甲巴牙喇將大盾一丟,左手一撐,就跳上城垛,一刀又砍翻一名舉著滾木要向下砸的民壯。周遭民壯紛紛四散躲避。一名持三眼火繩連發銃的守軍衝來,對著他的肚皮就是一槍,白甲兵頃刻間被射倒在地上。但立刻一個鯉魚打挺重新跳起,反將這銃手砍翻在地。他身後的雲梯上,一個接著一個的甲兵跟著攀登上來。
此時,旁邊不遠處一名魯密銃手剛剛上好彈藥,隔著六七米的距離瞄準了這白甲兵韃子。白甲韃子也看的真切,挺刀就衝了上去,距離銃手三米處,銃響了,一發如花生米般大的鉛彈射入了他的身體。白甲韃子再次被槍彈推倒在地,但是這次他感覺到五臟六腑透心的疼痛,渾身癱軟。他的腦袋立刻被一名提著殺豬刀,屠戶出身的民壯揪著辮子,活生生的割了下來。
附近,又有兩支三眼連發銃輪番響起,分別轟擊在幾名登上城頭的八旗兵腦袋和胸膛上,有一名白甲巴牙喇沒被射傷,但被槍彈的衝力推下了幾仗高的城頭,摔的骨斷頭裂。
隨著砰砰的火銃聲響,以八旗精銳步兵白甲巴牙喇為先鋒的攻勢被抑制下去。城頭散開的炮手們重新聚攏來,佛朗機子母炮又發出連續不斷的轟鳴,將集結在城前七八十米處準備攀梯的八旗兵們成片的轟斃在城下。被擊斃的人還包括一名甲喇額真和三名牛錄額真。
隨著嗚咽的號角之聲,八旗兵們如釋重負的像潮水一般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