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一行經過宮門時,看到宮城城頭的王允,高聲叫道:“王司徒,長安城守不住了,還是跟本將一起走吧,也可以帶著陛下一起走!”
王允慘然一笑說:“若蒙社稷之靈,得安國家,吾之願也;若不獲已,則允奉身以死.臨難苟免,吾不為也,為我謝關東諸公,努力以國家為念。”
呂布心中苦笑,道【都這種時候了,還之乎者也,還對關東諸公抱以希望,若這些諸侯真以漢室為尊,援軍早就到達長安了。】,呂布無奈,時間緊迫,只好對王允拱手做別。率隊向城南門疾馳而去。
剛出了城門就遇到一大隊人馬攔截,除了一些充做將校頭目的西涼兵士,大多數衣著破破爛爛,手中武器不是棍棒就是鋤頭,一看就是流民。這倒不奇怪,城南的李郭部眾大多為被裹挾的流民。
呂布冷哼一聲,只吐出一個字:
“讓!”
對方頭目見是呂布,先是一驚,而後發現對方人少,不禁心中大喜。高聲喝道:“這是呂布,取其首級者必能得到大帥重賞…”
他話還未說完,赤兔馬已經飛馳而來,直接撞倒了這頭目身前的幾名“兵士”,鐵蹄踏碎了他們的身體。大戟戟刃已經凌空斬來。
那頭目嚇得脖子一縮,戟刃沒斬到脖子上,但沿著眉線,硬生生的整齊切開半個頭顱。顱骨是人體中最堅硬的骨骼,足見呂布的力道之大。半個頭顱啪嗒一聲從空中摔落在地,裡面的腦仁像豆腐腦一樣散的一地都是,屍身此時才從馬背跌落地上。
呂布身後的甲士哪肯落後,策馬出擊衝殺,這些手持棍棒鋤頭的流民怎敢抵抗,象蒼蠅一樣轟然散開。跑的慢的都被當場斬殺,或被健馬衝倒後踩成肉泥。
呂布等人也不追擊,策馬護送著家眷車駕,在數萬人“流民大軍”之中一路南行。對方見之,遠遠的就開始紛紛躲避,為呂布閃開一條道路。
有不自量力的西涼兵士組織流民上前攔截,來多少頃刻間被就斬殺多少,更加讓這些被裹挾的流民心中恐懼。最後即使有心的叛軍兵將也組織不起人來,再驅使恐嚇也沒用。
不久,呂布一行人等就潰圍遠離長安而去,向東南入了商於道。這幾百裡山路雖是崎嶇難行,但卻不見李郭叛軍的蹤影。
赤兔馬在山路上踏踏而行,馬鞍上的呂布心中想著現在的長安如何了。【如果沒有意外,李郭二人現在應該誅殺了王允,重新掌握了大漢朝堂。而李郭的叛軍應該搖身一變成為王師,而自己成了被通緝的叛逆。不過誰還會鳥這個朝廷?】。想到這,呂布嘴角顯現出一絲嘲笑。
“父親,我們去哪?”馬車車廂的視窗開啟,露出呂婉兒的小腦袋。
“去為父的封地,那裡有廣闊田野,崇山峻嶺,還有大江小河。嗯,還有各種各樣的小動物。”
聽著父親的話,呂婉烏黑大眼睛中露出一絲憧憬。
多日後,當呂布率人馬終於抵達了築城時,發現一彪人馬駐紮在築城城外。這隊人馬看到呂布等人正在進城,連忙趕了過來,挺起刀槍與呂布的兵馬對峙。
“你們是何方人氏?為何來我荊州地界隨意建築城池?你們什麼時候建的這座城池?”
面對對方頭目連串的問題,呂布先是呵呵一笑。而後臉色一變呵斥道:“滾回去告訴你們的州牧劉表,我乃溫侯呂布,谷城這塊是我的封地,我在這築城天經地義。”
原來這支軍隊是劉表的襄陽駐軍。前些時日,谷城縣令發現北邊不到十里處突然出現一座城池,不敢怠慢,一邊上報劉表,一邊遣人去打探情況。
但築城全天都四門緊閉,也無人進出。喊話,城樓上的甲士也不做任何回應,根本打探不到什麼訊息。隨後襄陽方面派出一支千人軍隊前來。
領隊的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