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封燃晝忍無可忍,把狐爪從謝小白的爪子下抽出來,「啪」的一聲按到了它的爪子上,這才舒服。
謝小白睜大眼睛,也無法忍受爪子被壓在下面,非要把自己的小爪子抽出來,重新按在狐爪之上。
封燃晝冷哼一聲,抽出爪子,按住它的小爪子。
一大一小都對爪子在上這件事有莫名的執念,不知不覺間就玩了許久。
小白自然是玩不過封燃晝的,經常被封燃晝預判動作,牢牢按在底下。
被壓製得久了,謝小白就不幹了,它左看右看,乾脆瞄準時機,小閃電一般鑽到了封燃晝的身下。
「你——」封燃晝驚得往後挪,低頭沉聲道:「出來!」
謝小白從他蓬鬆柔軟的白色狐毛裡露出一顆小腦袋,舒服地眯起眼:「好舒服呀」
封燃晝站起身就躲,可他挪到哪,這小東西就屁顛屁顛地跟到哪。
一說它,它就用可憐巴巴的眼神看他,讓他有火發不出。
封燃晝竟頭一次生出束手無策的感覺。
拉鋸良久之後,封燃晝終於妥協了,自暴自棄地臥下。
謝小白如願以償地窩在他腹部沒被紗布裹住的暖融融的狐毛裡,喉嚨裡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音。
封燃晝將腦袋擱在兩隻前爪上,一雙狐耳無力地耷拉下來。
謝小白見此,馬上關心地問道:「狐狸叔叔,你不舒服嗎?」
封燃晝冷冷道:「我頭疼。」
謝小白一聽,立刻從封燃晝身下鑽了出來,然後四爪並用,哼哧哼哧地攀到了白狐的頭頂。
這又是在幹什麼?!
封燃晝頭上頂著個小崽子,雙爪幾乎摳穿地磚:「你又想做什麼?」
謝小白雙爪開花,一下一下地對著它狐狸叔叔的腦袋踩奶,認真說道:「小白給狐狸叔叔按按頭,狐狸叔叔的頭就不痛了,娘親胳膊酸的時候,小白也是這樣按的,娘親被按過後都說好,肯定很有用!」
封燃晝:「……」
胳膊酸和頭疼是同一個概念嗎!
封燃晝:「停下,不用按了!」
謝小白踩著他的腦袋按來按去,認真對他道:「叔叔,你不要怕,只要小白給你治療一下,你的頭就能好了,不要放棄治療呀。」
它一邊說著,一邊換著地踩奶,封燃晝的一隻狐耳也被它踩得一會兒壓低,一會兒豎起。
「……」封燃晝很難不懷疑這小東西是不是在伺機報復他。
他時不時往門口看去,心中難得多了幾分難以招架的焦灼。
那碧霄女弟子究竟什麼時候能回來?
說好的馬上回來呢!
*
將小白暫時託付給封燃晝後,謝挽幽其實也不是很放心。
她生怕崽崽在狐狸精那裡受委屈,或是被狐狸精嚇哭,因此腳步也加快了不少,想著速戰速決,早點回去接小白。
她被師兄引著,很快就到了碧霄丹宗的議事堂。
到了門口,師兄便停住了腳步,對她做了個手勢:「小師妹,到了,快進去吧。」
「多謝師兄。」謝挽幽對他點點頭,抬步進入了議事堂。
議事堂內氣氛並不算太糟,謝挽幽一眼便看到上首的宗主,以及宗主身旁兩個身著墨色道袍的陌生人,想必那就是丹盟派來的成員。
她一來,那兩個丹盟成員被她吸引,探究打量的目光落到了謝挽幽的身上。
謝挽幽只當不知,對宗主行了一禮:「弟子見過師尊。」
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