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紅。”
許素兒抬手抹去睫毛上掛著的一滴晶瑩,笑了笑:“說來慚愧。”
許瑤緩緩吐出一口氣,起身道:“我得回去了,不然掌司又得責怪了。”
許瑤剛走到門口便又過頭說道:“對了素兒,與那些大人被一同接進來的家眷是不是也住在這一邊寢殿中?”
“是的。”許素兒道。
“難怪。”許瑤嘖了一聲,“在這一帶巡邏的侍衛比各宮娘娘那邊都多。”
“多?”許素兒皺了皺眉。
許瑤點點頭:“是啊,你昨晚沒注意到麼?差不多每半炷香的功夫便會有侍衛巡邏一次,人數多得嚇人,各個手上握著長劍,凶神惡煞的。”
“原來如此。”許素兒恍然,“姐姐還是先回去吧,省得晚了被訓。”
許瑤走後,住在偏殿的秋雁也恰好打著呵欠,揉著眯縫成一條線的眼睛,睡眼惺忪地走了進來。
“郡主這麼早便起了?”秋雁驚訝地看著已經穿戴好的許素兒,頗為赧然的紅了眼,“是奴婢疏忽。”
“認床,睡不安穩便起來了。”許素兒解釋道,“收拾一下,待會去給皇后娘娘請安。”
出了寢殿,與許瑤口中所說無二,一隊又一隊的侍衛正有序地巡邏每一處區域,目光所至,皆無遺漏。
兵器與鎧甲的摩擦聲聽得秋雁心裡一突,臉色有些發白,不著痕跡地往許素兒身邊靠了靠。
“幹什麼呢!沒看見本姑娘正玩得盡興嘛!”一道嬌俏的女聲從不遠處傳來。
許素兒拂開眼前遮擋視線的柳枝,清晰地將湖對岸的景象收入眼中。
寧曉一手拿著羽毛毽子,一手插著腰指著自己面前站著的一排侍衛,罵道:“這是你們毀壞本姑娘的第二個毽子!剛開始本姑娘心情好不同你們計較,可你們還蹬鼻子上臉了!走!本姑娘到陛下那裡理論去!”
“寧小姐。”侍衛長頗為頭疼地開口道,“是屬下們不長眼,誤了小姐雅興。可屬下等人也是奉命行事,也不是有意為之的。屬下回去定當好好懲罰他!”
“你當本姑娘聽不出你這推脫之詞?”寧曉不依不饒道,“休要再說了,隨我見陛去!”
侍衛長眸裡掠過一絲陰狠,稍縱即逝,手握住劍柄,心裡暗下決定。
劍剛出鞘三寸,便被一道聲音給制止住了。
許素兒睨了眼侍衛長,緩步上前,紅唇輕啟:“寧小姐一大早倒是好興致呢。”
寧曉看見許素兒有些茫然:“你是哪家小姐?本姑娘怎麼沒見過你?”
“許素兒。”許素兒直接報上名諱。
寧曉目光微滯,隨即湧起一抹狂喜之色,拿著毽子的手都在微微顫抖,極為驚訝道:“你就是玲瓏郡主?”
還不待許素兒回話,卻見寧曉激動地拔著毽子上的羽毛,嘴裡不斷嘀咕著:“賺大發了,賺大發了,真是賺大發了。”
“寧小姐?”許素兒疑惑地看著肩膀不時抖動著的寧曉。
寧曉輕咳一聲,故作鎮定道:“仰慕郡主已久,今日初次見面,實為欣喜,若有衝撞之處,還望郡主見諒。”
“站住!誰讓你們走的?”寧曉眉毛一橫,語氣不悅地看著準備悄悄溜走的一隊侍衛,“郡主都沒發話,你們就能這麼走了?當真是一點規矩都沒有!”
侍衛長帶著人站在原地,頓時羞紅了臉,結結巴巴道:“郡,郡主。”
許素兒用審視的目光看著侍衛長及其身後的一眾侍衛。各個低著頭,手覆在劍柄之上,呈蓄勢待發之勢。
單憑方才這侍衛長對寧曉起的那抹殺心,許素兒便不得對他多看幾眼。
“郡主,屬下奉命巡邏各處,如今誤了時辰,怕是少不了一頓罰。”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