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玲做什麼嗎?”秋雁不放心地問道。她倒是不擔心許玲,只是若魏如馨下手重了,損的可是許素兒的面子。
“左右無非就是一頓打罷了。”許素兒毫不在意道。
“奴婢就怕許玲會胡說八道,抹黑郡主,說是郡主唆使她做的。”秋雁擔憂道,許玲那如同潑婦的性子,真是讓人看了生厭。
“不會的。”許素兒放下茶盞,篤定道。雖說許玲性子令人憎惡,可到底還是有眼力見的,這偌大的魏府,此刻能讓她依靠的只有自己。
再者,想來魏如馨已經知曉了許玲同自己的關係,她這所作所為無非就是想把許玲拉到自己的陣營裡去,就算是打,也不會太重。
與許素兒所料無差,許玲很快被送了回來,除去紅腫的掌心,渾身上下並未有損傷。
“素兒小姐,事情已經清楚了,是我家小姐不小心落在假山後了。”琴心帶著歉意說道,“我家小姐正在松鶴堂同老太太請安去了,特意交代奴婢同您道一聲抱歉。這些是小姐給這位丫鬟的補償。”說著,一側的粉衣丫鬟遞上藥材。
許素兒微微頷首:“找到便好,你回去吧。”
許玲一反常態,沒有咒罵許素兒,也沒有高聲呼喊,只是抱著琴心給的那些藥材,靜靜地看著許素兒,啞聲道:“我能回去換身衣裳,塗些藥麼?”
“可以。”許素兒回道。
許玲轉過身,方才拼命壓制的怨恨徹底釋放出來,指甲嵌入掌心,留下深深的印記。
許玲回了屋,褪下溼冷的衣裳,裹著被子坐在桌前,端起桌上溫熱的茶壺捧在手心,耳邊環繞著魏如馨的話。
“什麼?你是許家人?你怎麼不早說?”
“為什麼姐姐帶你回來卻滿口不提你的身份?姐姐完全可以同我父親說明的,許家於我們家有恩。”
“之前的事多有抱歉,是我誤會你了,這些東西你好生收著,日後有什麼需要儘管同我說,就當是彌補你吧。”
……
許玲手心微微顫抖,是啊,魏如馨都對她客客氣氣的,憑什麼許素兒就對她頤指氣使!
許玲倒了杯茶往嘴裡灌去,眸裡閃過一絲狠毒,既然她許素兒忘恩負義,她也無需替她藏著掖著了。
許素兒不知其中經歷,站在窗邊看著秋雁同院子裡其他兩個丫鬟在樹下堆著雪人。
圓滾滾的身子搭著一個極不相符的腦袋,小的只有兩個拳頭那麼大,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許素兒不由得失笑,正準備多看一眼,有隻手卻早一步把窗給闔上了。
許素兒只覺發間一緊,抬手往髮間摸去,冰涼的觸感傳來,是任鴻曦送的那根玉簪,被她放在了妝臺上。
“你日子過得倒是愜意。”任鴻曦彎腰在許素兒耳邊說道。
許素兒轉過身,往後退了一步,看著任鴻曦眉宇間那尚未褪去的狠戾之色,不禁皺了皺眉。
“王爺?”許素兒出聲喚道。
“你那養母之前還想過把你嫁給短命鬼?”任鴻曦冷聲問道。
許素兒愣了一下,反應過來任鴻曦指的張家老二那事,隨即點點頭:“確有此事。”
“那你當初為何不同我說?”任鴻曦咬牙切齒道。
“此事於王爺有何關係呢?”許素兒擰眉道,“再者事情已經過去,而臣女也安然無恙。”
“那你可知如今外頭都如何傳的?”任鴻曦壓抑著怒意,“說你已經許配過人家,後來反悔逃了。”
許素兒垂眸暗自思忖,知曉這事的除了盧氏,想來也就只有許玲了,畢竟這娘倆都是一個鼻孔出氣的。
許玲,呵,竟然這麼快跟魏如馨站在一起了?這魏如馨還真是嫌日子舒坦了。
“人云亦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