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從懷中拿出許瑤給自己東西,攤開來,裡面正好兩塊蔥油餅,“這是今日去看姐姐時得來的,正巧兩塊,權當答謝你讓我做牛車。”
“這怎麼使得,今日若不是我硬要你坐我的牛車,你便不會遇見那群登徒子了,亦不會受此驚嚇。”劉啟武說著,將遞過來的手推了回去。
許素兒聞言,好看的眉頭皺了皺,嘟著一張嘴,“便是你不要,我也是吃不到的,反倒是下次我倒是不敢再坐你的牛車了。”
“啊?這般……不如,我吃一塊,你吃一塊,這樣,你下次有事還坐我的牛車,怎麼樣?”劉啟武說著,率先將那塊較小的蔥油餅拿出來吃了,將剩下的一塊推了回去。
如此,許素兒倒也沒矯情,用手鉗起那塊蔥油餅便放到口中,沒幾下便下了肚,嘴角還沾了幾塊碎屑,用舌頭舔了兩下。
見到這一幕,劉啟武不知為何,心頭有些燥熱,臉上也有些泛紅,目光閃爍了兩下,隨後匆忙轉身,“時候不早了,我也得趕緊把藥材給我爹送去,許家妹妹也早些回去吧。”說完,逃也似的駕著牛車離開。
許素兒只感覺有些莫名其妙,怎麼就跑這麼快,送藥材也不趕這一時啊。
這念頭不過是稍縱即逝,並未多想。
此時時辰尚早,回去是不可能的,若是給盧氏算著時辰不對,便是猜到了自己是坐牛車走的,指不定要指著自己的鼻子罵上一通,便是她不罵,那她也怕撞上她行那般齷蹉之事。
想到這,步子便往同那屋子相反的方向走去,走到一幽靜的林子裡,尋了塊乾淨的地方,將那裝菜的佈散開便坐了上去,從懷中取出在鎮裡買的針線和絲綢。
雖說賣靈芝賺了不少錢,但是離脫離苦海還是太遠,她現在要做的是賺更多的錢,這樣,她日後被接回魏家的時候才能有立足之地,才能好好‘回報’一下那些曾經害過自己的人!
前世在京中學來的刺繡,此刻還未傳到這小鎮裡來,這樣的繡法,應當能在這賣個好價錢。
不多時,一隻彩蝶便赫然的出現在那絲綢之上,若不細看,好似當真有一隻彩蝶飛舞。
而此時,天色漸晚,許素兒揉了揉自己的肩膀,估摸著時辰差不多了便將手中的東西藏了起來,將竹簍背好跑了兩下,顯出一副氣喘吁吁的模樣,這方才回去。
剛到院子,許素兒便看到的窩在搖椅上的盧氏,眼中閃過一抹厭惡,但是卻不動聲色的將竹簍放下,壓下心中的恨意,喘著氣道:“阿孃,吃食我都給哥哥姐姐們送去了,你可是餓了,若是餓了我這就去做飯去。”
窩在搖椅中的盧氏臉上帶著潮紅,不理會許素兒,只是嗯了一聲,閉著雙眼曬著這傍晚的日頭,懶洋洋的模樣同著許素兒形成鮮明的對比。
從前許素兒還不知她的模樣到底是為何,後來經歷人事方才明白,只是許國忠死了多年,她這滿足之色,也不知從何人身上而來。
村中來來往往都是鄰里鄰居,幾個大嬸見著盧氏閒著便扯了幾個板凳來一同嘮起了家常,也不知說了些啥,只見盧氏時不時的喜笑顏開,捂著唇輕笑,眼底盡是得意之色。
許素兒省的,不過是一行人恭維盧氏罷了,說什麼她的兩個兒子皆是有出息的,日後必能高中,說她兩個女兒,如今鎮上當工,真真是好本領。
這些個話,她也不知從多少年前開始聽起,也虧得盧氏不厭其煩,每每聽到都能高興上好幾日,連帶著對她也寬容了些許。
這樣的情況對她百利而無一害,她倒也任由著她們去了,只是自個偷閃著回了房,趁著一群人在院子裡聊的正歡,將白日還沒修完的刺繡摸著燭火接著繡了起來。
約莫一個時辰,屋外的天也漸漸暗了下來,嘮嗑的聲音逐漸消散,許素兒曉得,這是她們要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