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毽子被侍衛被搶走了。”許素兒停下腳步,回過頭看著寧曉,“他們欺人太甚,搶了你毽子不說,還辱罵你。”
“有嗎?”寧曉問道,“可我這毽子也還在這裡啊?他們哪裡敢罵我。”
許素兒一把奪過寧曉手中的毽子,直接丟到湖中,淡淡道:“現在沒了。”
寧曉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打量著許素兒,朝她豎起大拇指:“郡主,好魄力。”
“想出口氣就聽我的。”許素兒收回目光,徑直往前走。
現在哪裡是出氣的時候,而是那人交代自己的事沒有辦妥。寧曉心力交瘁,可到底許素兒的舉動更大激起了自己的好奇心,只好暫時拋棄之前的事,大步跟上許素兒。
鳳鳴宮中,皇后一身蒼青色圈金對襟襖子坐在上首,心不在焉地聽著一旁妃子的唸叨。
寧曉記下路上許素兒交代的東西,躍躍欲試。於是一進鳳鳴宮便極為誇張地用手捂著眼睛,傷心地哭喊著:“皇后娘娘,您可要替臣女做主啊!”
寧曉這一嗓子倒是把許素兒嚇了一跳,連帶著秋雁腳下一軟,差點跪在地上。
而寧曉的貼身丫鬟紅櫻則十分慚愧地扶著額頭,自家小姐素來如此,可到底是嚇著郡主了,小姐的形象要想再樹起來,那就難了。
原本說了半天正在喝茶解渴的嬪妃們聽見寧曉的算得上淒厲的哭聲,一口氣沒能提上來,嗆得面色發紅。
“曉曉?”皇后抬頭看著走進來的寧曉,見她委屈巴巴的,“這是怎麼了?誰惹你不快了?”
寧曉目光在眾嬪妃身上逡巡一遍,嚇得眾人花容失色,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可別說是她們,這個小魔女,她們可不敢招惹。
“這麼多人,臣女不好意思說。”寧曉可憐兮兮地捂著臉。
“臣妾身子有些不適,便先行退下了。”眾嬪妃們極為有眼力見的藉口離去。
她們可不敢聽這小魔女訴苦,省得到頭來又是被指責誰誰誰的性子,還不如某個娘娘,誰誰誰掐的蘭花指,又比哪個娘娘掐得還要柔美。
眾嬪妃陸續退去,原本吵鬧的氛圍瞬間安靜下來,皇后娘娘鬆了口氣,哭笑不得地看著寧曉:“這次又多虧曉曉替本宮解圍了。”
“娘娘。”寧曉無辜地看著皇后,“臣女是真的受委屈了。”
“好好好。”皇后失笑道,“你且說來聽聽,又是哪個不長眼的奴才折了你的花?又或者是醜到了你的眼睛?”
“娘娘,能否先讓玲瓏郡主進來坐坐?”寧曉諂媚地問道,“她可是證人,一直在外面等著呢。”
“玲瓏也來了?”皇后驚訝道,“你這孩子,怎麼不早說?快來人,去請玲瓏郡主進來。”
不一會兒,許素兒走了進來,朝皇后盈盈一福身:“玲瓏見過皇后娘娘。”
“坐下吧,無需多禮。”皇后憐愛地看著許素兒。
在任鴻毅那裡知曉了任鴻曦的心思,當時她還想著定要好好來張羅一下這樁婚事,可到底是人算不如天算。
思及此,皇后輕輕嘆了口氣,可惜了。
“娘娘,現在臣女可以說了。”寧曉道,“早間臣女在花園踢毽子,遇上一隊侍衛,他們搶了臣女的毽子,說是臣女妨礙了他們巡邏!”
寧曉憤憤不平地伸手比劃著:“那麼寬的路啊,他們偏偏往臣女這邊擠!臣女當下就不開心了,便罵了他們一句不長眼睛的東西!結果呢?他們搶了臣女的毽子丟到湖中,還說他們是奉旨辦事,如若臣女再敢有半句話,就算是先斬後奏,陛下也不會拿臣女怎麼辦。”
許素兒低下頭,掩飾性地端起手邊的茶輕抿一口,眼角暈開一絲笑意,讓這丫頭按自己交代的演,沒想到這丫頭還能超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