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無燁剛剛被梅氏氣昏了頭腦,手中的刀被奪走之後,神智也漸漸回籠,歉然拱手道:“微臣失儀,還請王爺責罰。”
“肖風,看好魏侍郎。”任鴻曦對著肖風說道,“切莫要讓他衝動。”
“魏夫人方才所言,便是承認是你唆使牛氏下毒謀害魏老太太與陳姨娘了?”任鴻曦問道。
梅氏頹然一笑:“沒錯,我都認了,是我,一切都是我乾的。”
“事情都因老太太而起,她自是要為自己做過的事負責任。至於陳憐。”梅氏嗤笑一聲,“一個妾室罷了,仗著肚子裡多了塊肉,就目中無人。”
“十多年來,我盡心盡責操持府務,老太太看不見,卻為了照拂自己孃家,不惜把自己親孫女往火坑裡推。他們只顧及著自己的利益,從來不念及所謂的骨肉親情。”
梅氏說到這裡頓了一下,抬頭看著許素兒,揚唇笑道:“許素兒,你當真以為老爺是真心把你找回來的嗎?別傻了,當年就是故意把你丟走的。如今找你回來也不過只是想讓你替馨兒去參加三皇子的選妃大典罷了。這魏家,哪有什麼感情可言,不過都是一群披著人皮的豺狼虎豹罷了。”
梅氏這番言論聽得外頭的人們唏噓不已,果然是最毒婦人心啊!
也不知是肖風故意放水還是魏無燁躲開了肖風,只見魏無燁氣沖沖地上前,一腳踹到梅氏背上。
梅氏猝不及防,身子向前傾,臉衝著地,磕破了嘴唇,滿嘴的血腥味。
“毒婦!你罪該萬死!”魏無燁額間青筋暴起,咬牙切齒道。
梅氏扶著地板,掙扎著想起身,幾次未果,只能趴在地上,不甘心地捶打著地面。
“老爺與我也不過是半斤對八兩,你又何必說我呢。”梅氏嘲諷道,“既然做了我便不怕,好歹老太太便是走了,你得停職在家中守孝一年。一舉兩得,我便不虧。”
“你!”魏無燁攥緊拳頭,怒視梅氏。
“行了。”任鴻曦打斷了魏無燁的話,“既然魏夫人已經招認,此事也已經清楚。犯婦梅氏,毒害婆母,罪大惡極,天理難容!故褫奪其誥命封號,押入大牢,明日午時,斬首示眾!”
“好!”百姓們紛紛鼓掌,皆是一副大快人心的模樣,“這種毒婦就是死千次萬次都不足為過!”
梅氏沒有多大反應,靜靜地趴在地上,臉上無悲無喜。
“至於牛氏,先前做偽證欺瞞本王,挑釁皇室威嚴。又有與梅氏合謀毒害主人,罪不容恕,押入大牢,明日處決!”任鴻曦道。
牛氏身子一顫,絕望地閉上眼:“多謝王爺。”
“玲瓏郡主受小人誣陷,今已查明,當堂無罪釋放。”任鴻曦偏過頭看向許素兒,“郡主受委屈了。”
許素兒微微一笑:“多謝王爺還玲瓏一個公道。”
“此案已結,退堂!”任鴻曦收回目光,最後一次敲響驚堂木。
秋雁扶著許素兒走出府衙,望著蔚藍的天空,深深吸了口氣,露出一抹如釋重負的笑容:“郡主,我們終於出來了!”
還沒等許素兒說話,旁邊圍上來好些百姓,手裡高舉著東西。有煎餅、雞蛋、蔬菜,甚至還有豬崽!
豬崽還極其配合地叫了幾聲。
“郡主,這是我自家做的餅,您好好嚐嚐。”
“去去去,一個煎餅有什麼好的,裡面的餡鹹得死人。郡主郡主,您看看這是我自家地裡的蘿蔔,可甜了,你拿回去燉骨頭湯喝。”
“還好意思說別人,你這蘿蔔泥都還沒洗乾淨。再說了,前些天霜凍那麼大,蘿蔔早凍死了。郡主,看看我這豬崽,正好回去宰了吃。您要是現在就吃,我現在就去宰了它!”
“誒別!”許素兒及時出聲挽救了一條豬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