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意翻了幾頁,面色逐漸凝重,然後“啪”地一聲把冊子闔上:“這是從哪裡來的?
大南嚥了咽口水:“這是工頭無意間掉的,被我跟二衡撿到了,我們二人雖說不識字,可這裡面繪製圖形還是能看懂的,我們二人偷偷看過幾次,這上面繪製的就是丹陽山,而我們每天所挖的地方都是根據上面來的。”
許素兒已經從任鴻曦的表情能大致判斷出這本冊子裡到底是什麼東西了。她不願摻和其中,便只能裝作若無其事地打量著地上的木箱子。
任鴻曦將冊子放入袖中,轉頭看向肖風問道:“來時的路可還記得?”
肖風肯定地回道:“記得。”
“那好。”任鴻曦道,“你先帶許掌櫃回去,我與大南還有些事要談。”
肖風愣了一下,隨即回道:“是!”
“茶樓還等著你這位掌櫃主持大局,你便先回去吧。”任鴻曦說道。
許素兒點點頭:“好。”
許素兒回到茶樓已經是傍晚時分,金烏戀戀不捨離去,晚霞灑滿天際。
雲陽見許素兒回來,抬腳上前交代了一下今日的狀況。
許素兒拿起賬本細看一番,收益比前兩天好了許多,想來是今日南郡王在公堂上洗清了她的嫌疑,還了她清白所導致的。
可到底還是有人介意死過人地地方,許素兒抬頭看著靠近牆角的位置,想了想,這地不宜在擺桌了。
翌日,許素兒在生意最為繁忙之際,請來城內的有名的風水先生,請他在牆角處好生看了一會兒,按照他的吩咐把牆角重新佈置了一下。
“這樣便妥了。”風水先生捋了捋鬍鬚,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鬼怪見此,皆不敢近。”
周邊圍著的人聽見這話心底的那絲彆扭徹底煙消雲散,開開心心地喝起茶來。
送走風水先生後,許素兒站在大廳中央,對著眾人說道:“前些日子因為一些誤會使得茶樓有些影響,可諸位在公堂上為許某說話讓許某很是感動。為答謝諸位的支援,是以今日樓內茶水全部免賬。”
話音一落,人群內爆發出熱烈的掌聲,紛紛稱讚許素兒。
聽到訊息的人聞聲趕來,茶樓頓時人滿為患。
忙活了近兩個時辰,已經到了亥時,茶客陸陸續續散去。
許素兒這才有了坐下來舒心喘口氣的功夫。
夜色已深,蟲鳴聲透過窗紗鑽入耳中。
許素兒闔起手邊的賬本,目光落在窗邊,看了一陣才收回,起身走到燭臺邊將燭火熄滅。
甫一轉身便聽見窗欞邊的聲響,連忙轉過身便對上一雙漆黑的眸子。
“丫頭,我得離開一段時間。”任鴻曦站在窗外說道。
“好。”許素兒沉默半晌,而後應道。
任鴻曦說完便離開了,許素兒走到窗邊,正準備重新闔上窗戶,畢竟卻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他受傷了?
任鴻曦負手而立站在高牆之上,鮮血順著指尖滴落,目光卻始終停留在郡王府。
“主子,那些人已經全部交給手下弟兄們處理好了,大南也已安全被送離。”肖風處理完任鴻曦交代的事物便立馬趕來,誰能想到丹陽山底下竟然藏了一大批死士,目光落在他手背上,“主子受傷了?”
任鴻曦嗤笑一聲:“破個皮而已,算什麼傷,比起山裡那些東西,也是小巫見大巫。”
“今晚便離開,順帶放出風去,告訴周景康說我冒充江家公子,已經連夜逃出城了。”任鴻曦道。
“可是主子,這麼一來南陵郡王就更能直接對付您了。”肖風猶豫道。
“就怕他不來。”任鴻曦粲然一笑。
接下來幾天許素兒也沒能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