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大南也一改前態,沉默不語,躲在言澄身後,低頭看著地面。
言澄輕咳一聲,上前解釋道:“此人名喚二衡,與其友大南來茶樓喝茶,結果不知為何中毒而亡,許掌櫃解釋並不是茶水問題,而大南不信,要許掌櫃給個說法。”
李代目光落在言澄身上,忽而一笑:“言大夫也在啊。”
“你就是這茶樓的掌櫃?”李代轉眼看著許素兒,沉聲問道。
許素兒回道:“正是草民。”
李代捋了捋鬍鬚,對著身後的人揮手:“全部帶走!”
許素兒與大南二衡一同被帶進府衙。
二樓,目送完許素兒離去的任鴻曦放下挑起的簾子,端起茶細呷一口,曲起一條腿,手搭在膝蓋上輕輕敲打,揚了揚唇,這才幾天,就忍不住了。
“主子,許姑娘她……”肖風皺眉道。
任鴻曦嘴邊噙著漫不經心的笑,眸裡劃過一絲深意:“先不急,畢竟她也得殺殺旁人的銳氣,不然別人真以為她好欺負,都來訛她。這丫頭,鬼點子多著呢,她可不是吃虧的主。你派人好生盯緊郡王府,還有那個叫大南的。對了,這個言澄究竟是何身份?連太守都對他客客氣氣的。”
“他乃南郡王妃的嫡親外甥。”肖風回道。
“難怪了。”任鴻曦嘖了一聲。
府衙內,外頭圍著一眾看熱鬧的百姓。
二衡的屍體擺在大廳中央,大南跪倒在地上,面無血色,雙唇微顫,身子一直髮抖。
許素兒跪在一旁,腰桿挺得筆直,面不改色道:“大人,草民所言句句屬實,這兩位今日才來我茶樓,草民怎會與他們發生衝突?還望大人明察。”
李代驚堂木一拍,嚇得遊離在九天外的大南瞬間回神:“大,大人。”
“大南,二衡究竟是不是因為喝了茶樓裡的茶水而中毒的?”李代揚起下巴問道。
大南看了眼許素兒,又看了看二衡,幾次嚥了咽口水,臉上表情很是糾結。
“大南!”李代喝道,“本官問你話,你還不從實招來!”
大南重重磕了一下頭:“不是的,大人!”
大南這一改口讓許素兒很是驚訝,之前分明是信誓旦旦地說是因為茶水的問題而中毒,怎麼現在又改口了?
到底是因為什麼?許素兒雙眼微眯,百思不得其解。
李代也愣住了,不悅道:“大膽!你可知欺瞞本官的下場?”
大南額頭上不斷有細汗冒出,哆哆嗦嗦道:“大,大人,真的,二衡是自己吃毒藥的,他,他說,他不想活了,說這新開的茶樓生意不錯,就想著來這裡訛一筆錢,這樣他死得也算值了。”
“胡說八道!”李代罵道,“螻蟻尚且偷生,會有哪個人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淨想著死,你是不是收了旁人的好處?”
李代暗裡指責大南收了許素兒的好處,所以才改口。
“不是的大人,小的沒有!”大南連忙否認道。
李代沒有再搭理大南,偏過頭看著許素兒,眼底掠過一絲深色,譏諷道:“閒話樓的掌櫃,年少有為,卻也愚蠢!”
“哦?”許素兒挑了挑眉,“不知大人所言的愚蠢是為何?”
“戕害他人,用錢收買人心,讓人改口,不是愚蠢為何?”李代反問道。
“大人實在是冤枉草民了。”許素兒無奈嘆口氣,“草民與這位大南兄弟除了之前在客棧裡說的那幾句話,這一路上再無交流,哪裡又有功夫給他塞錢呢?”
“再者,大南兄弟也承認了他與死者是故意為之,目的便是想要些賠償罷了。”許素兒繼續說道。
“看來你是不掉棺材不落淚了。”李代嗤笑一聲,指著大南道,“來人,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