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急著往我刀下鑽,真是趕著去死啊。”
“狂妄!不把東西交出來就別指望活著離開!”刀疤男罵道,“兄弟們,上!”
黑衣人一齊舉起手中的刀朝任鴻曦砍來。
任鴻曦身形一閃,足尖掃起地上塵土,一把拽住刀疤男手腕,狠狠一折,奪過他手中的刀直接往他脖子上抹去。
手起刀落,鮮血的味道在空中散開,刀疤男眼裡還是來不及褪去的錯愕與痛苦就已經毫無知覺地躺在地上。
任鴻曦頗為嫌棄地丟開刀疤男,目光在一眾黑衣人身上逡巡,淡然道:“下一個,誰來?”
黑衣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有一個敢上前。
“既然如此,我也就好心留你們一條命,那就回去告訴你家主子,先別急著找死,若是沒做什麼虧心事便別搞這些小動作,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麼?我也得一步一步來,畢竟流程還是要走的。”任鴻曦冷聲道,“不過今日這事我可記下了。”
黑衣人咬咬牙,知曉身份已經暴露,多留無益,只能退去。
任鴻曦從袖裡掏出錦帕擦了擦掌心上沾染到的血跡,對著驚魂未定的車伕說道:“此次辛苦你,這銀子算是補償,那去吧。”說著,遞給車伕五兩銀子。
車伕哆哆嗦嗦地接過銀子,看了看地上躺著的刀疤男,又是一個哆嗦,然後迅速別開目光,撿起掉落在一旁的韁繩,衝任鴻曦鞠了個躬:“謝謝。”
任鴻曦將染血的錦帕丟在草叢間,重新坐回馬車裡,剛掀開簾子便對上許素兒那雙飽含探究的目光。
“嗯?嚇到了?”任鴻曦挑了挑眉。
“公子來南陵郡是為了辦事?”許素兒問道。
任鴻曦手枕著頭斜靠在馬車上,懶洋洋地回道:“是啊,家裡有些錢,可底下的人不聽話,我閒來無事,也就只能四處走訪,省得養了些蛀蟲浪費自家米糧。”
“或許我可以做你的耳線,在這裡弄到公子想要的情報。”許素兒眸裡閃爍著異樣的光芒。
任鴻曦微訝,笑了笑:“你?”
“想來公子身份已經暴露,那人也在開始藏匿,諸多東西查起來也會比較困難,而我有辦法從不同的地方套取情報,公子若是信我,那便等著吧。”許素兒露出一抹成竹在胸的笑。
任鴻曦笑而不語,眸裡劃過一絲暗色,究竟是哪個不知輕重的,手伸得這麼長,敢在他身邊插釘子?
二人沒有再說話,許素兒也沒有過多解釋,馬車裡一片沉默。
抵達城門口時,馬車被守門的官兵給攔了下來。
“下來下來,統一排查。”為首的官兵揮舞著手中的兵器,對著馬車裡的人喊道。
二人相繼下了馬車。
城門口放著一排圍欄,進城的百姓排成長隊,依次等待著檢查。
有位老婦人懷裡抱著哭鬧不止的幼兒,臉上滿是焦急之色,對著官兵苦苦哀求道:“官爺,我孫兒自昨晚便一直高燒,到現在還沒好,求求您讓我們先進去找大夫吧,耽誤不得啊!”
官兵煩躁地推開老婦人:“自己排隊去!這裡哪個人不是有要事進城的?”
“可我這孫子實在是耽誤不得了。”老婦人淚眼婆娑道,這隊太長了,沒有半個時辰哪裡輪得到她。
“說不行就是不行!”官兵眉毛一挑,“最近多劫匪,上頭下令必須嚴格排查進城的人,若是不小心放了一個進去,到頭來掉腦袋的可是我。”
老婦人還欲說什麼,就看見前頭最前頭的一位青衣男子走了過來,與官兵說了幾聲,官兵笑得一臉諂媚,扶著老婦人去了隊伍的最前頭。
青衣男子站在了老婦人排著的位置,正好站在二人後頭。
“公子是外鄉人吧?”青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