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心下會意,正打算阻止大南接下來的話話,終是未果。
大南深吸一口氣,回道:“他問草民跟草民一起的人還有多少活著的!要草民交代清楚,可草民根本就不知道他什麼意思,難不成草民活著也礙著旁人了麼?若真如此,也得好生說清楚。”
話音一落,李代面色驟變:“這是什麼話!”
“大人。”任鴻曦喚道,“如今還能說在下與許掌櫃勾結謀害大南性命麼?”
李代雙眼微眯看向任鴻曦,良久,方才開口說道:“如今江公子也證明自己的清白,那還請江公子就此離去,這樣本官才好審接下來的案子。”
“什麼案子?不知在下可否幫襯一二?”任鴻曦客氣地說道。
李代看任鴻曦愈發不順眼,卻又不好在明面上表現出來,硬生生扯出一抹笑容:“江公子好意本官心領,這判案是本官職責。”
任鴻曦點點頭:“那好吧,在下站一旁旁聽總行了吧?家父之前一直叮囑在下要多見見世面。”
任鴻曦又把江家家主給搬了出來,李代只能點頭答應。
許素兒努力剋制住想要揚起的嘴角,一下沒忍住發出一絲聲音,在公堂之上尤為突兀。
李代臉色已經黑得不能再黑了,冷聲道:“許素,你又有什麼事?”
許素兒手握成拳抵在唇邊輕咳幾聲:“回大人,草民就是嗓子癢,忍不住咳嗽。”
李代幾欲抓狂,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大人,草民這次的事與許掌櫃無關,這位小二所言純屬汙衊,還望大人明查,還許掌櫃一個公道啊。”大南打斷了李代的思緒。
陳昊自知事情到了現在這般田地已經沒有轉機,心裡急得團團轉,目光裡帶著求救意味緊盯著李代,李代沒有搭理他,他只能看向鄭克,鄭克迴避地側過身。
“是啊,陳昊,到底是為什麼呢?你要如此汙衊我?我自認待你不薄。”許素兒手搭在扶手上,不解地看向陳昊。
陳昊咬咬牙,心想豁出去了:“不是的,是……”話還沒說出口,就被堂外高亢的聲音給打斷了。
“南郡王在此,閒人避開!”聲音由遠及近。
李代如釋重負,抬手擦了擦額間沁出的細汗,連忙起身相迎。
周景康身著絳紫色織金袍,腰間束著靈芝紋革帶,面色紅潤,昂首闊步地走了進來。
目光直接越過身前的李代直接朝任鴻曦看去,眸光微暗,餘光瞥及身邊侍衛,只見他輕微地點了下頭。
任鴻曦在周景康進來的那一刻狀似無意間手中的金牌掉落在地,下意識彎腰去撿,卻被人早一步給拾起。
周景康直起身,指腹在金牌上輕輕摩挲一遍,眸底掠過一絲異色,然後遞到任鴻曦面前,笑道:“想不到這裡能遇上江公子。”
“在下江羽,參見郡王。”任鴻曦接過金牌,對著周景康拱手。
“這事本郡王已經聽說了。”周景康拍了拍任鴻曦肩膀,“委屈江公子了,都是手下是辦事不力。”
“郡王哪裡話,不委屈的。”任鴻曦笑笑,回過身指了指身後的許素兒,“這位許掌櫃才真是委屈,好端端的被誣陷殺人,唉。”
周景康隨著任鴻曦手指的方向望見站在人群后的許素兒。
“這位便是近日城內傳的沸沸揚揚的閒話樓的許掌櫃吧?”周景康爽朗一笑,“果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草民許素見過郡王。”許素兒行禮道。
周景康擺擺手,隨著李代的指引坐上了正座,手裡驚堂木一拍:“近日這閒話樓一案本郡王已有耳聞,今日來此便是特意為此案子。”
“不過在此之前,本郡王得跟李大人好好說一下。”周景康看向李代,眸裡喜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