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賀天逸毫不在意地聳聳肩,“此次賀某前來乃受人所託,請郡主去一處地方。”
在皇宮西南角的一處宮殿內,任鴻毅一身竹青色長袍,正蹲在牆角的一處花叢內,手裡拿著鏟子剷土。不時偏過頭看著一旁站著的自家弟弟,也同自己一樣,不過拿著鏟子的姿勢極為嫻熟,遊刃有餘,恰好抬起頭對上任鴻毅的眸子,嘴角微微揚起。
“好你個小子!”任鴻毅被他這個看似嘲弄的笑給惹怒了,舉起手中的鏟子指向任鴻曦,“就應該把你關在牢裡睡上一晚,一天不給你飯吃!”
任鴻毅這威脅小孩子的把戲聽得任鴻曦無奈嘆了口氣。
“皇兄。”任鴻曦喚道,話還沒說完就被任鴻毅打斷了。
“鴻曦,你也別怨朕。”任鴻毅聲音沉了下去,拿著鏟子撥弄著腳邊的土,“朝中那些個老東西,有事的時候他們只會縮著個脖子裝死,沒事了就開始蹦躂出來,這個說一句那個說一句,就怕別人記不住他一樣。”
“人言可畏。他們嘴皮子厲害著呢。能把死的說活,把沒有的事也能說得頭頭是道,有理有據。”任鴻毅嘆了口氣,“朕知曉你的打算,可在他們心中卻不是這麼想。只能委屈你了。”
“皇兄。”任鴻曦低聲道,“我並未怨你。”
“那你之前所說那事……”任鴻毅猶豫道。
“句句肺腑之言。”任鴻曦認真地說道。
任鴻毅眸色微黯,乾脆丟了手中的鏟子起身,道:“說到底你還是要走。”
“我都答應你跟許素兒去道歉,這人也在來的路上,朕已經要兌現自己的承諾,你又何必再緊揪著此事不放!”任鴻毅煩躁地踢了踢腳邊的石塊。
“皇兄應當知道臣弟並不是因為此事。”任鴻曦拱手道。
任鴻毅眸光微閃,雙唇翕動,一時不知作何回答。
恰好許素兒正好趕到。
許素兒一進門便直接撞進一雙柔情似水的眸子,眉眼不禁舒展開來,稍稍懸著的心也放回原處。
“玲瓏見過陛下,王爺。”許素兒福身行禮。
任鴻毅看了眼許素兒脖間那明顯的繃帶,又立馬別開眼,輕咳一聲:“不必多禮,過來吧。”
任鴻毅走到一旁端著水盆的內侍邊淨了手,而後在石凳邊坐下,倒了杯熱茶,遞到許素兒面前,有些不大自在地說道:“此前一事朕同玲瓏說聲抱歉,害你受傷,是朕的不是。”
許素兒震驚不已,堂堂一國天子竟然會給自己賠禮道歉。
“丫頭,接著。”任鴻曦帶著笑意的聲音喚回了許素兒的神智。
許素兒受寵若驚地接過茶,連聲說道:“謝陛下。”
“好了,鴻曦,如今禮也賠了,歉也道了,可還有什麼心願要朕幫你實現的?”任鴻毅撣了撣衣袖,好整以暇地看著任鴻曦,“朝堂上不好嘉獎你平叛之功,朕也只能給你開小灶了,想要什麼儘管說。”
“臣弟心願非是一人所想便可,還需問過一人意見方可。”任鴻曦說道。
“哦?”任鴻毅聞言,挑了挑眉,目光自然地轉向一側的許素兒,福至心靈道,“行吧,那你就問問玲瓏吧。”
“丫頭。”任鴻曦真摯地看著許素兒,“我想讓冽王府多個女主人,讓王管家不必兩個府邸來回奔波。想光明正大的帶你去看遍每一處風景;想護你一生安穩;想你眼中的溫柔皆為我一人舒展。”
“所以,丫頭。以心換心,攜手一生,願意同我試試麼?”
許素兒驚訝不已,只覺眸眶一陣溫熱,喉嚨有些發堵,眼前景物逐漸模糊起來,可唯獨任鴻曦眼中的深情卻能看得清清楚楚。
“丫頭。”見許素兒不回話,任鴻曦沒由來的一陣緊張,手心滿是熱汗,不安地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