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素兒沒讓盧氏說完直接抬腳將她踹開,一把將她踹到了一旁的豬圈旁,驚得原本躺在地上的豬呼呼大叫。
“你個賤骨頭!你竟然敢踹我?”盧氏吼道。
許素兒愣神片刻,前生她多次被綁著腳打過時間久了養成了習慣,但凡腳被束縛住便本能地踹開。
“阿孃。”許素兒急急忙忙跑上前,想扶盧氏又不敢扶,雙眼含淚,委屈巴巴,“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怕癢。”
盧氏扶著豬圈籬笆站起身,抽過一旁的掃帚直接朝許素兒身上打去:“今天不好好教訓教訓你,你還就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掃帚上的棍子足有小孩手臂粗,這要是打下去,舊傷未愈又添新傷。
許素兒彎腰躲閃在一旁,盧氏這一棍子便落在了堆好的柴上。
“好!好啊!敢躲了。”盧氏怒極反笑,一把抱起手邊的柴直接朝許素兒方向扔去,許素兒眼見躲閃不及,一把拎起旁邊盛著豬食的木桶,直接朝盧氏身上潑去,順帶著把拴著的柵欄給解開,一系列動作下來,膝蓋給柴砸的生疼。
盧氏被豬食給洗滌了全身,酸臭味混著煮爛的葉子溼噠噠地掛在身上,還不待她責罵,就見體型肥碩的豬跑了出來,像是惡狗見到屎一般直接往她身上撲過來。
餓了一天的豬聞到了食物的味道,哪裡還會管其他,有吃就不錯了。
盧氏嚇得臉色發白,拔腿就跑,邊跑邊罵:“許素兒你這個賤骨頭!你休想再看見明天的太陽!”
許素兒嬌弱無力地靠在柴邊,苦兮兮地喊道:“阿孃,我不是故意的。”
話雖這麼說,可眼底的笑意卻是怎麼也遮不住,豬追人跑還真是頭一次見,當真是有趣至極。
盧氏怕丟人也沒敢往外跑,便一直繞著院子轉圈圈,衣角不時被豬要進嘴裡,嚇得肝膽俱裂,再也罵不出聲了,腳下也跟灌了鉛似的,怎麼也抬不起來。
隔壁的正劈柴的老李聽見動靜立馬抄著斧頭跑了進來,喊道:“盧語!你這是怎麼了!”
盧氏見著老李眼裡都發著光,拼盡最後一絲力氣往他身上跳,緊緊摟住他的脖子,聲音顫抖道:“老李 ,救我。”
豬吃得差不多了,也沒再追盧氏,被許素兒給趕回了豬圈。
老李看著許素兒正朝自己看來,有些不好意思,加之盧氏身上臭烘烘的,一心想要扒開盧氏環在自己脖間的手,終是未果。
“多謝李叔。”許素兒白著一張臉走到老李面前,泫然欲泣道,“方才阿孃要打我,我想拿桶子擋一下的,不知怎的拿到了裝著豬食的桶,裡面還有一些豬食,就不小心潑到阿孃身上,豬聞到味道就跟瘋了似的跑了出來追著阿孃跑,我膝蓋被砸傷了,追不上。”
老李看著許素兒膝蓋上被劃破的布料以及她走路古怪的姿勢,再想到平日裡盧氏對待許素兒的種種,也沒多疑,笑了笑:“好孩子,沒事的,李叔在呢,來把你娘拉開,這被人看見了可不好。”
許素兒膽怯地看著盧氏,囁嚅道:“我……我不敢。”
老李還想說話,就聽見門口一道大嗓門:“好你個李三啊!趁老孃炒個菜的功夫就溜人家寡婦屋裡了,還這麼抱在一起!你對得起我嗎?”
楊氏一手拿著鏟子,鏟子上還掛著一片青色的菜葉,一手插著腰罵道。
老李看見楊氏,一下慌了神,粗魯地掰開盧氏的手,狠狠將她推開,急忙解釋道:“不是的,誤會,都是誤會。”
楊氏哪裡還聽得進解釋,一把推開擋在自己身前的老李,揮動著鏟子就往盧氏胳膊上打去,咣咣幾聲,打得盧氏發懵,連疼都忘了喊。
“就知道勾引男人!你個不要臉的臭寡婦!”楊氏一邊打一邊罵。
“素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