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敢些,你也不會是現在這般。”
“素兒妹妹,這次,我不會退縮了。”劉啟武抬起頭,微笑地看著許素兒,“你是我放在心尖上的人,若連你都護不了,還談什麼保家衛國。世人願說便說,反正我也不喜歡聽。”說完,毅然轉身離去。
看著劉啟武遠去的身影,許素兒無奈嘆了口氣,這傢伙的性子與以前真是截然相反了,跟牛似的,勸都勸不住。
“郡主。”牆角處傳來秋雁弱弱的聲音。
許素兒這才反應過來,秋雁這小妮子也在呢。
許素兒循聲望去,只見秋雁雙手抱膝蹲在牆角,面上泛起紅暈,有些不好意思地看著許素兒。
“聽見便聽見了。”許素兒雲淡風輕道,“不過我得提醒你一下。”
秋雁以為許素兒會要她不要把此事宣揚出去,正準備起誓,就聽見許素兒指著自己的褲腳邊繼續說道:“傻丫頭,老鼠咬你褲腳也沒發現?”
“啊?”秋雁愣了一下,低頭看著一直灰不溜秋的老鼠正歡騰地咬著自己的褲腳。
老鼠見秋雁低頭看了自己,也隨之愣了一下,嘴裡發出吱吱的聲音,好似在同秋雁打著招呼。
“啊!!!”秋雁徹底回過神,立馬彈跳起來,連踩帶踢地想要把老鼠給趕走。
老鼠沒嚇著,倒是把外頭的獄卒給嚇了一跳,不悅地走進來吼了一句:“瞎吵吵什麼呢!”
秋雁眼睛裡泛起恐懼的淚光,連忙用手堵住嘴,小心翼翼地往許素兒身邊挪去,聲音沙啞道:“郡主,其實我不怕老鼠的,就是它咬我褲腳,瘮得慌。郡主別怕,秋雁來給您趕老鼠。”
秋雁明明一副怕得要死的模樣卻又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使得許素兒看了忍俊不禁:“沒事,我也不怕老鼠。”
大牢內燈光晦暗,灰濛濛的。唯一一個窗戶開得也只有人半個身子那般大,離得位置又高,外面的光線很難滲透進來。
是以外頭究竟是明是暗,是早是晚,根本不從得知。
秋雁到底膽子小,之前又在魏家經歷了那一出,已經身心疲憊,眼皮直打架。
許素兒看著秋雁那小雞啄米狀卻又一直不肯低下的腦袋,乾脆直接伸手扶著她躺下,柔聲道:“累了就睡吧,有我在,不用擔心。”
許素兒這話猶如三月的春風般瞬間撫平了心中的所有不安。秋雁終於放下倔強的眼皮,安心地睡了過去。
“本以為你會寢食難安,想不到這這般鎮定自若。這樣的你,叫本皇子如何捨得放下呢?”伴隨著鐵門的移動聲,一道男聲響了起來。
許素兒正無聊地數著地上的乾草,聽見這聲音,手頓了一下。抬眸看著任永元裹著一身黑色的狐裘,手中提著燈籠,猶如閒庭信步般慢慢悠悠地走了進來。
“三皇子殿下。”四下無人,自己又是階下囚,許素兒乾脆懶得起身向任永元行禮。
任永元也沒計較這事,將燈籠掛在牆上,雙手環胸,好整以暇地打量著許素兒,嘖了一聲:“你倒是好魄力,敢毒害祖母。”
“殿下,此事可不能亂說。”許素兒一臉惶恐道,“案子還在稽核中,臣女也不能亂背了這鍋。”
“你父親魏侍郎今日特意到衙門告知說已將你從族譜上劃去,你已不再是魏家人。要求刑部好好審理此案,還他魏家一個公道。”任永元低聲說道,“最好是能以命抵命。”
任永元眸裡閃爍著殺意,魏老太太沒能救過來,魏無燁好不容易回到朝堂又得要回家守孝一年。
魏無燁又豈是能安心待在府中之人?再者,若真如此,他好不容易拉攏的魏無燁又成了廢棋。一年內也不能保證魏無燁不會被削職,吏部侍郎的位置也不可能空一年在那。
最重要的是,當下任鴻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