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要是難民的話,不應該直接過來嗎。
秦春沛的視力比他們都好,即使距離的比較遠,他還是能夠看清楚那邊的情況,卻見那是一個大約三十歲左右的男人,身上裹著一件破棉衣,似乎在評估青山村的情況。
很快,那男人朝著後頭招了招手,後面就走出來十幾個老人和女人孩子,比起男人來,他們的模樣更加悽慘一些,有些人身上連個棉衣都沒有,甚至還是光著腳的。
那男人並未走近,但老人和孩子很快到了河對面,哭著喊著要一口吃的,大約是礙於青山村的圍牆看起來太可怕,他們並不敢靠的太近。
有前車之鑑在,青山村的人自然不敢直接給吃的,畢竟這一給,不就代表他們村裡頭糧食足夠嗎,到時候難民不得更加激憤?
只是外頭的老人女人孩子也可憐,臉色凍得青白,一個個瘦的都只剩下骨頭,見裡頭沒有反應直接就跪下來磕頭,那一下一下的聲音直接砸在村人的心頭。
不遠處,方才探哨的男人臉色陰冷,對著身邊的女人罵道:“都是鐵石心腸的,這是要看著老人孩子都餓死嗎!”
旁邊的女人也面有菜色,但比起前面的老人孩子卻好一些,她有些畏畏縮縮的問道:“那,那俺們現在怎麼辦,那村子看起來不好惹。”
男人往後看了看,這邊還有七八個青壯年,雖然也瘦,但看著卻還有幾分精神氣,他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俺們過去探一探,我瞧著那些人面色紅潤,這村裡頭肯定有吃的。”
那幾個男人紛紛點頭,跟著他朝著青山村走了過去,他們手裡頭都帶著武器,居然還不是木棍,而是看起來像是斧頭之類的鐵器,下面自己加了根棍子。
原本村人們還有些心軟,但眼看幾個青壯拿著武器過來,他們頓時警惕起來,幾個年紀輕火氣大的,紛紛也抄起傢伙來。
秦老村長肯定是不會讓人出去的,只是隔著圍牆對外頭喊:“我們村也快斷糧了,你們要吃的,就都往縣城去,縣太爺愛民如子不會不管的!”
帶頭人唾了一口唾沫,罵罵咧咧的喊道:“狗屁個縣太爺,如今膽兒肝兒怕都涼了,老人家,我們求的也不多,就一日的糧食,你們要是不願意給,就別怪我們動粗了!”
秦老村長還沒想清楚這話裡頭的意思,外頭那人就又說道:“你看看我們這些人,有老人也有女人和孩子,跟縣城裡頭那些不一樣,就要一口糧食,不會要你們的命。”
“您要是願意給,我馬三給你磕個頭道謝,你要是見死不救,我們也只能豁出命來求條生路。”說完,那男人用力的甩了一下斧頭,看起來倒是有幾分氣勢。
這時候村裡頭的人也有兩派意見,一派覺得不如就花錢糧食,把這些人送走了再說,他們人不少,看起來也兇惡的很,最主要是有鐵器在手。
另一派卻覺得不行,一旦給了糧食開了口子,後面就收不住了,誰都會知道他們村有糧食。而且誰知道這些人走了之後會不會再回來呢?
兩派人僵持不下,秦老村長忽然轉身問道:“阿沛,這事兒你怎麼想?”
縣城的情況
秦春沛也沒想到老村長能問他,他這會兒能站在圍牆背後,還是跟秦大山爭取來的。
老村長一問,周圍的人紛紛朝著秦春沛看去,站在中間的秦春沛倒是也不怯場,開口說道:“真的要打起來,咱們村自然不會怕了這些人。”
青山村的人身強體壯,入冬之後也沒有捱過餓,而且他們村統共有八十三戶人家,統共有一千多口人,其中青壯年至少佔了三四層,真要幹架的話自然不會怕了對面那十幾人。
“但是,用瓷器跟瓦礫來碰,萬一傷了瓷器,終歸是不好的。”秦春沛沒有說的是,他們一村子都是良民,現在還惦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