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家_65(1 / 4)

小說:世傢什麼意思 作者:尤四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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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一個人的時候問自己,究竟能為他做些什麼,也許僅僅是付出,令他快樂。聽說男人愛上女人只需一瞬,女人愛那個男人卻是永恆。容實這樣的爺們兒和那些人不同,玩世不恭,又守舊冷情,奇異的是居然還帶著小鳥依人的婉媚,對待愛與不愛有截然不同的態度。別人瞧得上他,他瞧不上別人,所以姻緣艱難,只有她來和他湊合。與其說對他有信心,倒不如說對自己有信心。頌銀自覺不輸四九城裡任何一個女人,如果他有一天移情別戀了,只能說明他瞎了眼。

有人燕爾新婚,有人心灰意冷。佟府是高門,家丁長隨不少,門戶卻守得不嚴。正正經經陸地上走的能攔阻,問一問找誰,什麼是事兒,牆頂上來去的卻看不見管不住。燕六爺以前能飛身夜闖紫禁城,一個區區的佟家不在話下。然而他進來了,入了頌銀的院子,她的閨房卻空著。外間一個使喚丫頭睡得人事不知,裡間的秀床上枕褥擺放中規中矩,可知人走了很久,炕都涼了。

他雙腿無力,在月牙桌前坐了下來。他惦記她的傷情,微服出宮想來探望她,結果人去樓空,原來她一直在騙他。他覺得恨,帝王威儀被她玩弄於股掌之間,他從來不在她心上。這回的事,他早就起了疑,她這麼機靈的人,怎麼可能聽慎妃的話鑽灶膛!果然都是假的,她是詐傷告假,一個人逍遙去了。

他緊緊攥住拳頭,上哪裡去了,他自欺欺人不敢深思。可是心裡想回避,腦子卻避不開。承德離京四百六十里,一個官小姐,馬背上顛簸也在所不惜,她去找她的心上人了。

一段感情牽扯上三個人,到最後終究是傷。從開始的戲謔到現在的不可自拔,越得不到的東西他越要得到。他是皇帝,主宰江山,萬民臣服,為什麼拴不住一個小小的佟頌銀?就因為她是人,不是沒有思想的物件?既然有思想,她不斟酌掂量嗎?依附他,做他的皇后有什麼不好?她不為前程考慮,也不為家人考慮了。

他霍地站起身,怒不可遏。想抄了佟府,想把和這件事有關的所有人都凌遲處死。他們居然聯合起來戲弄他,容實、頌銀、甚至佟述明!他這個皇帝在他們眼裡還有尊嚴嗎?

他回宮,把御桌上的擺設全都掃落在地上,御前的人嚇得跪地不起,只有陸潤敢上前來勸慰,“主子息怒,這事不宜聲張。”

他抬頭看他,發紅的一雙眼,要吃人似的,“他們都把朕當傻子了,叫朕求而不得,叫朕難堪、折辱朕!”

陸潤回身,把人都遣了出去,東暖閣裡只餘兩人,兩個人好說話。

關於他們的這段糾葛,他是知情的,頌銀和容實相愛,局外人,包括皇帝,不管怎麼努力都是白費。他還記得

得罪當權者是什麼下場?這就是模範。

陸潤從乾清宮出來,上內閣找人擬旨,進門見諸位大人正忙於公務,容蘊藻在上首坐著,他還不知道熱河發生的事,也不知道御前起了多大的變故,挺直的脊樑,看見他進門面上客套,然而眼裡不經意流露的輕蔑他都能察覺。他笑了笑,太監這類人,哪怕爬得再高,奴才就是奴才,從來讓人瞧不起。尤其這種詩書舊族的學究,壓根就不拿他們當人看。

誰沒有氣性兒?只有麵人沒有。他不過是瞧著頌銀的面子,不和他們計較罷了。

他把皇上的旨意傳達了,最後重申一遍,“限期三月,四月之前需回朝復旨,請容大人務必寫明。”

容蘊藻和眾人都有些吃驚,這樣的差事,擱在誰身上都是不祥之兆。皇帝和佟二姑娘的糾葛別人不知道,容蘊藻是知道的,既然有這一層,忽然翻了臉,實在有些難以理解。他叫住了陸潤,“皇上什麼時候下的政命?”

陸潤道:“就是剛才。”

他遲疑了下,“黃河決堤,要疏以浚淤,築堤塞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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