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前幾天,金襄又去堵了一次北典府司的門,這一次沈蘊玉還沒做什麼,但是定北侯世子是真的來火了,他到郡主府上,將金襄呵斥了一通後,嚴厲警告金襄不準再做什麼,否則就要將金襄送到京外去,永生不讓金襄回京。
他本以為那一日金襄已經知道深淺了,卻沒想到,金襄還會如此胡鬧!
定北侯根本都不用想便知道,今日之事,定是他那個蠢貨妹妹將石家姑娘推到水裡去的!
所以他下意識地看向沈蘊玉,道:「沈大人
,這——」
沈蘊玉手中杯盞「砰」的一下在他掌中攥裂,將定北侯世子心中都驚的顫了一下。
整個宴會內鴉雀無聲。
宴會內的賓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後知後覺的意識到,沈蘊玉與石清蓮、金襄郡主、定北侯之間的關係也是一盤錯綜複雜的亂棋呢。
今日這宴會真是熱鬧啊。
下一瞬,沈蘊玉轉身驟然離開,他的玄袍在半空中劃出一個冷冽的弧度,定北侯世子不敢耽擱,緊跟在沈蘊玉身後向外走。
他們二人趕到湖邊的時候,正看到這麼一幕。
石清蓮與金襄濕淋淋的站在湖邊,石清蓮躲在侍衛後面,一臉的驚慌,而金襄手中卻持拿著一柄匕首,遠遠地對著石清蓮比劃,怒吼道:「是你想殺了我,是你把我推到湖水離去的!」
秋日穿的都厚,兩人身上都是毛氈,裹在身上倒不會顯出身形,只是都很狼狽。
恰好他們二人趕來,石清蓮心有靈犀般回過頭來,遠遠地望向沈蘊玉。
那是夜色深邃,濕淋淋的美人像是月中仙子,狼狽卻又惹人憐惜,一回眸,一張芙蓉面上便湧起委屈的模樣,只遠遠望過來,便要望斷人的肝腸。
定北侯世子只那麼一瞧,就覺得自己心神都顫了一瞬。
這石姑娘當真是生了一張顛倒眾生的臉,怪不得能讓沈蘊玉如此喜愛。
而下一瞬,定北侯世子便見沈蘊玉遠遠走過去,直接將石清蓮抱起,快步出了長公主府。
石清蓮被沈蘊玉抱起來的時候,不由自主的把自己的臉塞進沈蘊玉的胸膛裡,手臂攀附上沈蘊玉的脖頸,整個人與沈蘊玉貼的毫無一絲縫隙。
沈蘊玉離開時,石清蓮聽見金襄在啼血般的吼。
「是她將我推下去的!是她推了我!」
「非是我推她!」
「石清蓮,你這個蛇蠍心腸,慣會裝模作樣的女人!」
那一聲聲尖叫聲幾乎刺破天際,但定北侯世子根本不信,那石姑娘是個端方知禮的好姑娘,在江府做夫人時人人稱讚,他母親更是對石清蓮讚不絕口,反倒是他這妹妹,撒謊成性,沒救了!
而此時,端方知禮的好姑娘石清蓮,正被沈蘊玉一
路帶到馬車上。
北典府司的馬車也停在院內,還是那輛雙頭大馬的寬大馬車,沈蘊玉一進馬車,就將石清蓮身上濕透了的衣服兩下的扒下來,用力十分重,然後抽過自己的玄袍,將石清蓮的髮絲重重一擰,最後將人往馬車床上一丟,便頭也不回的往外走。
「沈蘊玉!」石清蓮見他要走,便急急地爬起來,也不在乎自己身上有沒有衣裳,直接撲過去,撲在沈蘊玉的背上,從床上站起來,腳踩著床,兩隻手抱著沈蘊玉的脖頸,可可憐憐的用冰涼的臉蛋貼沈蘊玉滾熱堅硬的下頜線,哭哭啼啼的說:「我好冷,嗆了好多水,我差點就死在下面了,我在水裡的時候好想你,我要是死了,就再也見不到你了。」
她一邊說,一邊哭,眼淚滾到沈蘊玉的脖頸間,宛若一場酷刑。
沈蘊玉脖頸上的青筋都跟著跳,一忍再忍,終於沒有忍住,驟然扯著她的手臂把她甩在床榻間,回頭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