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絕不會替別人嫁給那個永寧侯世子,娘跑出去了,她也要跑出去,她要跑出去找娘,回柳州!
陸姣姣爬上其中一輛馬車後,躲進了馬車裡面的座位之下,這輛馬車極為寬敞豪華,座位底下還塞著茶具和茶葉之類的東西,陸姣姣小心避開,把自己縮成一個團。
她等了大概半盞茶的功夫,外面就亂起來了。
有人發現她不見了。
又過了片刻,馬車外有人登上來,對方語氣淡漠的問:「陸府上是在鬧什麼?」
「好似是有什麼人丟了。」馬車外有小廝回應:「小的剛才去瞧了兩眼,但他們很防備小的,小的瞧是陸家的家務事,就沒多看。」
對方似乎笑了一聲,聲線低沉醇厚:「陸懷那個老匹夫——」
他走上了馬車,坐在了座位上,然後似乎將某種金屬樣子的東西放到了桌子上,陳嬌嬌聽見了金屬和桌面磕碰的聲音。
陸姣姣大氣都不敢喘,一直屏住呼吸,等馬車駛出了陸家之後,她才小小的鬆了一口氣。
「何人?」
一聲厲喝從頭頂響起,陸姣姣眼前一花,整個人直接被一隻手從馬車座位的縫隙裡撈出來,她的後背被頂在馬車壁上,脖子被一隻鐵手攥住,攥的她呼吸困難,喉管痛的
眼淚都在打轉。
天旋地轉之際,陸姣姣看見了一張宛若皎皎明月般奪目凌然的臉,唇薄鼻挺,他生了一雙丹鳳眼,看人的時候有一種天下風雲皆在我手的桀驁,看起來像是個極冷冽的人,同時,對方的手卻毫不留情的不斷收攏,一副要活活掐死她的樣子。
陸姣姣怕的要命,眼淚從她的眼眸內滾出來,嬌媚的臉蛋上泛著一層粉,一開口就是婉轉嚶嚀的哭腔:「貴人、貴人別殺我,我是從陸家跑出來的,陸家人心黑,認我做了四姑娘,要把我嫁給永寧侯世子。」
掐著她脖子的人眼眸裡閃過一絲凌光,不知想到了什麼,緩緩地鬆了手指。
陸姣姣想讓對方放她走,所以把自己說的很可憐:「我聽人說,那永寧侯世子生啖人肉,殘暴狠毒,長相奇醜無比,陰晴不定,是個惡鬼閻羅,我要是嫁給了他還不如死了算了,貴人,您生的這麼好看,一看就是個大善人,您行行好,放我離開。」
最開始陸姣姣只是想讓對方心軟,但是越說越委屈,竟然「啪嗒啪嗒」的掉下淚來。
小姑娘白嫩的像是枝上梨花,一落下淚來,梨花帶雨,清麗的直刺人的眼,彷彿整個馬車的空氣都跟著濕潤起來了。
不知道陸姣姣的話引起了對方的興趣,那鋒銳薄挺的唇瓣微微勾了一瞬,竟從喉嚨裡溢位一聲輕笑來,玩味的看了她兩眼,繼而回了她一個「好」字。
陸姣姣欣喜的要命,心說自己運道當頭,當即一口一個大善人的喚著對方,希望對方馬上將她放下馬車,但對方卻在她說話的時候伸手在她的鎖骨上點了一下。
鎖骨一麻,陸姣姣渾身都軟了,一點力氣都提不起來,眼睜睜的對方拎著她後腰把她扔出馬車,讓一個小廝帶著她,一路跑回了陸府後門。
被帶出去的時候,陸姣姣整個人都是傻的。
這人是要做什麼?
陸姣姣人動不了,但眼睛看的分明,馬車之前並沒有駛離很遠,甚至都沒超過百步,這條巷都沒走出去,而陸府四周正熱鬧著,幾個嬤嬤正要帶著人出府搜尋,又因為此事隱蔽,故而不敢大聲宣揚。
眼看著那小廝趁夜跑過來,一群嬤嬤聽見腳步聲都瞪大了眼睛看他們,那小廝直接在眾目睽睽之下將人送還給了一個嬤
嬤,壓低了聲音說:「是你家的姑娘走失了吧?我家主子見她暈了,便將人送還回來了,日後小心些。」
這事兒鬧得丟臉面,又可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