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石清蓮便去喊小廝去報官。
石清蓮喊小廝去報官的時候,眼角餘光悄悄地掠過了坐在角落中的沈蘊玉,她本來以為,沈蘊玉會站出來,順勢調查此事,以此來接近康安帝姬,但是她卻發現,沈蘊玉動都沒動一下。
這個男人,似乎格外的沉穩冷靜。
石清蓮只能繼續回過來看著江逾月。
眼看著事情好像鬧大了,江逾月的唇瓣微張,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她這嫂子平日裡都是平和柔順的,沒什麼主意的模樣,今日怎麼如此兇悍?
她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自己的丫鬟。
她的心腹丫鬟立刻站了出來,說道:「回主子的話,不必報官,奴婢方才瞧見了,便是夫人手下的丫鬟墨言,在去取酒的時候在酒裡面灑了東西!」
宴會上的賓客們逐漸瞧出門道來了,一雙雙眼都來了興致,緊緊地盯著這些人看,生怕錯過了一場好戲。
雖然看不懂為什麼江逾月這個小姑子會死死咬住石清蓮這個嫂子,但是他們都大為震撼,且看的津津有味。
「你胡說!」石清蓮漲紅著臉,擲地有聲的說道:「墨言不可能幹這種事。」
江逾月還想說什麼,石清蓮卻不管了,她一擺手,先是轉身給眾位宴會賓客行禮致歉,匆匆謝客,然後又去差人請了大夫,最後將康安帝姬抬到
了清心院的客房內休息,所有人都齊聚在清心院的院落內。
康安帝姬還是昏迷著的,而且額上還發了高燒,但周遭的人卻並不在意她的傷勢,反而一門心思的要逼石清蓮交出墨言來,甚至大夫進去為帝姬檢查的時候,帝姬的嬤嬤還冷著臉攔了攔,似乎不想帝姬被檢查。
「嫂嫂,你不要再包庇你的丫鬟了。」清心院內,江逾月臉上浮現出咄咄逼人的目光:「咬著牙道:「證據確鑿,人贓並獲!」
「你憑什麼給我定罪!」石清蓮驟然翻了臉,那氣勢逼的江逾月都不敢說話,她高聲喊道:「我已報官了,自有官府來查清是誰投了毒!」
而這時候,廂房內的嬤嬤突然跑出來,一臉驚慌的高聲喊道:「不好了,不好了!」
眾人都瞧過去,便聽見那嬤嬤一臉慌張的喊道:「帝姬吐血了!」
這怎麼回事?只是昏迷的藥,怎麼會吐血呢!
嬤嬤已經顧不上去找石清蓮的麻煩了,只是匆匆喊道:「快去喊御醫來!」
金吾衛轉身行禮,出了清心院。
而一旁的江逾月還以為嬤嬤是在演戲,不由得暗道:這戲演的真好,她看著都要信了。
那嬤嬤喊到此話的時候,江逾白正匆匆走進清心院內。
他腳步虛浮,顯然是忙了一晚上,眼眸裡也都是血絲,一聽到此言,臉色驟然沉下來,大聲喝道:「怎麼回事?」
清心院內眾人都看向了他。
石清蓮一瞧見他,臉上便浮起了幾絲委屈,兩眼也含著淚,看的江逾白腳步一緩,他剛緩下語調,喊了一聲「清蓮」,便聽到江逾月大聲喊道:「哥哥,你別信這個女人的鬼話,她給康安下了毒,我的丫鬟親眼所見的!」
江逾白心口頓時一陣鈍痛,他驟然看向石清蓮,一雙眼恨不得吃了石清蓮。
石清蓮似乎被他的神情嚇到,臉色微白的倒退了半步,語氣都在發顫,她說:「不,不是我。」
但江逾白根本沒聽。
他匆匆走進了廂房內,顫抖著手,一臉痛心疾首的抱住了床榻上昏迷的康安帝姬。
石清蓮站在了門口,往裡面看,她的丈夫正抱著別的女人。
江逾月在一旁饒有興致的看著,便看見石清蓮的肩膀都在抖,她以為石清蓮在難過,不由得輕笑了一聲,道:「石清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