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六年,我把我所有的時間都花在了這上面,我真的不想讓自己有遺憾。我可以答應你,參加完這場比賽,我就退出,也不會轉會,就此不再碰賽車。可是現在,我真的想做自己想做的事。”
裴景曜沉著臉,並沒有被勸動。
“我真後悔當初讓你去玩賽車,我一開始就不該順著你。你這樣的年紀,現在就該在學校裡讀書。你去國外讀書的手續已經在辦了,不用多久,我就送你出去。”
裴辭靜靜聽著裴景曜說,眼眸微轉,一向對出國持以反對態度的他,突然點頭了。
“好啊,”裴辭說,“只要你讓我參加完這個比賽,比賽一結束,我就聽你的,出國,讀書,你讓我做什麼就做什麼。”
在裴景曜稍微考慮的時候,裴辭笑著轉身,留下一句:“就這麼說定了,小叔再見。”
裴景曜的眉頭深深皺著,他拿裴辭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說到底,他還是拗不過裴辭的。
六年前他從奄奄一息的哥哥手中把裴辭接過來,親口應承過哥哥,他會照顧好裴辭。
那時候裴景曜也只不過是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還沒從象牙塔裡出來。
哥哥離世,父親受不了打擊重病,整個集團的重擔就落到了他的身上。他逼自己快速成長,面對競爭夥伴時可以冷酷無情,但面對裴辭,還真做不到。
他幾乎就是被裴辭吃的死死的。
裴景曜站著沉思半天,最後用自己的私人號碼,撥了一個電話。
商場這邊,桑茵和江早早喝完奶茶,正尋思著待會去哪吃飯。
在商場晃了一圈後,她們選了一家新開的燜鍋。
兩人剛坐下,江早早的手機就響了。
</div>
</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