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隨地親你?”
……
……
一句“流氓”還在嘴邊沒喊出來,桑茵就被裴辭捧住臉,他的吻又落了下來。
呼吸交織在一起,她微微閉上眼,感受著他的力道,他的溫度,還有他的柔軟。
她想,就這樣吧,這樣也很好。
單純地跟喜歡的人在一起,不去考慮其他的一切。
年齡,家世,如果真是道跨不去的坎,那就以後再說吧。
總之現在,她想跟他在一起。
只想跟他在一起。
-
某私人醫院vip病房,偌大的房間,只有一張病床。
頭髮花白的老人面容枯瘦,帶著呼吸器,眼睛正閉著,該是睡著了。
裴景曜獨身進來,拉了旁邊椅子過來,在病床邊坐下。
老人好像在說什麼夢話,模模糊糊的,只聽得到“修”這個音。
裴景曜目視著沉睡中的老人,嘴唇繃緊,眼眸幽深,似是努力壓下心中情緒。
他知道老人在喊什麼。
修,裴景修,他的哥哥。
自他哥哥去世之後,他爸就一直這樣把哥哥的名字掛在嘴邊。
可是這又有什麼用,人都已經死了。
“爸,你後悔過嗎?”
裴景曜沉著嗓音開口,似乎是在自言自語:“你的大兒子和大兒媳婦都因為你死了,你現在重病躺在這,唯一的孫子也不來看你,你後悔過嗎?”
“為滿足你的願望,我聽你的,娶一個沒有感情的女人。現在,那個女人跑了,你會不會後悔,在毀了你大兒子之後,又毀了小兒子?”
“不過你放心,我絕對,不會這麼容易就認輸。”
裴景曜眼眸冷下來。
逃婚。
他真沒想到,江早早還有這一手。
今晚兩家人的晚宴,江早早直接沒出現,給她父母發了句不取消訂婚就不出現的簡訊後,手機就此關機。
長這麼大,裴景曜從沒受過這樣的羞辱。
看望完父親,裴景曜起身,離開病房。
一個男助理等在病房外面,正等著彙報資訊。
裴景曜一從病房出來,男助理就上前,說:“裴總,江小姐是晚上六點左右從家裡出去,最後的監控拍到她上了一輛公交車,下車地點在富春路。可是那邊是老城區,沒多少監控,所以……就再沒拍到她了。”
裴景曜腳步停頓,纖長的手指扣著西服的紐扣,說話聲音特別冷。
“她最近見過什麼人?”
助理答:“近一週,江小姐都沒怎麼出門,出門的時候,見的都是一位姓桑的好友。”
姓桑?
裴景曜皺眉:“桑茵?”
助理有點意外:“是的,她們是中學同學,關係一直都很好,但是江小姐不見的時候,桑小姐在融城電影院那邊,和她在一起的人是——”
裴景曜似乎猜到什麼:“裴辭?”
助理更加意外,忙說:“是的,是小少爺。”
“繼續查,從桑茵身上查。”
“裴總,江小姐的事,會跟桑小姐有關嗎?她們……”
“江早早腦子簡單四肢又不發達,她想逃跑,除了桑茵,沒人會幫她。就從桑茵身上查,肯定會有線索。”
裴景曜交代著,往前走,走幾步又停下,說:“明天中午前沒有訊息,就報警。”
事情鬧大了,到時看江早早怎麼收場。
他不信江早早能躲到哪裡去,就算是鑽到了地縫裡,他也要把她給揪出來。
敢逃婚,真把他裴景曜當什麼人了?
等找到了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