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香,把你的面具拿下來吧。”
黃掌櫃聞言,便是向著侍女常香說道。
對於許豐年的話,他也並不懷疑,許多身懷醫術的修士就是如此,看到病患一時興起,幫人醫治也是常有的事情。
“是,大人!”
常香猶豫了一下,大約知道寄人籬下,不答應肯定是不可能的,只能把面具拿了出來。
面具一拿下來,許豐年和黃掌櫃,都是不由的吸了一口涼氣。
另外三名侍女,更是驚叫出聲,接連後退了幾步,滿臉驚駭和鄙夷之色。
常香的左邊臉龐上面,從嘴唇到耳腮之處,已經沒有了皮肉,直接就可以看到骨頭和牙齒,就如同骷髏頭一般,只有右邊臉是正常的。
而聽到另外三名侍女的驚呼聲,常香也是慌亂起來,連忙又把面具戴了回去,低著頭不敢看人,顯然對於自己的模樣,極為自卑。
不過,只是這片刻間的功夫,許豐年便已經看清了常香的右臉。
常香,就是常盈!
常盈竟然沒有死!
剛才聽到常香說話的聲音之時,他就覺得十分的熟悉,心中隱隱有一種感覺,這常香很可能就是常盈。
只是他一直以為,常盈已經死了,實在是有些無法相信。
“黃掌櫃,就讓常香姑娘留下來吧,其它三位讓她們回去。”
許豐年看向黃掌櫃說道。
其它三名侍女聽到許豐年的決定,都是露出驚訝之色,想不到許豐年竟然會留下面容如此可怕的常香。
而黃掌櫃對此,也是十分的驚訝,不由的多看了許豐年幾眼,心想這顧丹師貌美如花的侍女不留下,反而留下常香,不會是有什麼特殊癖好吧?
不過,許豐年已經說出了決定,黃掌櫃自然不敢說什麼,便是帶著另外三名侍女,離開了院子。
前廳之中,只留下許豐年和常盈。
“姑娘臉上的傷,是怎麼留下的?”
許豐年看著常盈,淡淡問道。
他現在還不想讓常盈知道,他就是許豐年。
畢竟是在乘風閣中,暗中不知道有多少眼睛在盯著,一旦暴露身份就不好了。
他可不想讓人知道,他除了是煉丹——還是一名天才符師。
而且,即便沒有人監視,一旦常盈知道他是誰,日後相處起來難免會露出蛛絲馬跡。
“回稟大人,我乃是無意間得罪了一位築基前輩,被這位築基前輩打傷的。”
常盈說道。
說完之後,她又忍不住看向許豐年,希冀問道:“請問丹師大人,我臉上的傷,真的能治好嗎?”
哪個女子會不在意自己的容貌,何況修士本就都是容貌出眾。
常盈此時的模樣,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心中自然不甘。
“當然有希望治好,不過打傷你的修士,應該是金丹期的修士,而不是築基期。如果是築基期所造成的傷勢,治療起來就簡單多了。”
許豐年淡淡說道。
築基期修士法力,與金丹期修士的法力,無法相提並論。
兩者所造成的傷勢,也截然不同。
如果築基修士的法力造成的傷勢,就像是被砍了一刀。
那金丹修士所造成的,就像是用燒得通紅的斧子砍了一下。
常盈聽到許豐年的話,不由大為驚恐。
她沒想到,許豐年竟然一眼就看出了她的傷勢,是被築基修士所傷,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承認了,是她欺騙了乘風閣,肯定要被趕出乘風閣。
不承認,這位顧丹師又豈會輕易罷休。
不過,許豐年卻是沒有絲毫責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