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師姐,我叫許豐年。”
許豐年點頭道。
“是你救了我?”
鄭秋荻打量了許豐年幾眼,才是問道。
“……”
許豐年本想答是,畢竟他也不是什麼施恩不圖報的聖人,不過剛要開口突然就是想起鄭秋荻此前喊過,願意與救她的人結為道侶。
雖然許豐年也知道,那多半是她在絕望之中為了求生,才情急中喊出來的,但還是不由的有些忐忑。
萬一這位師姐當真了怎麼辦?
所以一時間,許豐年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你不用說了,我知道是你,因為你的聲音和那救我之人的聲音一模一樣,我已經聽出來了。”
鄭秋荻見他欲言又止的模樣,淡淡說道:“許師弟,這一次多謝你了,等回到太玄之後,我自有重謝。”
“師姐言重了,這本就是我該做的,對了,你怎麼會被百獸宮的弟子追殺?其它同門呢?”
見鄭鄭秋荻沒有提起結為道侶的事情,許豐年不由鬆了一口氣,連忙岔開話題。
“是你以及田輝田溪同為一隊的韓益,此人乃是叛徒,他裝作受傷將我們一隊人都引入百獸宮的陷阱之中,幸好我發現得早,拼掉了兩件法器,才逃了出來,其它同門很可能已經被殺死了!”
鄭秋荻面露憤怒之色的說道。
“又是韓益,此前也是他引來百獸宮的人,我用了衍霧符才得以脫身……”
許豐年也是之前的事說了出來,“韓益之父乃是外門長老韓山,韓益背叛了太玄,韓山多半也不是清白的。”
“衍霧符?就是之前那種可以衍化出霧氣的符籙嗎?那些霧氣似乎風吹都是不散,對於練氣境的修士來說,確實有極大的作用。”
鄭秋荻輕輕點頭,突然看向許豐年問道:“對了,百獸宮那些人師弟是怎麼處置的?”
“師姐說笑了,我用衍霧符困住他們後,又用一些符籙想辦法拖延了一會,便是快速逃離了,沒想到半路遇到師姐昏迷……”
許豐年自然不會說出,百獸宮的弟子已經全部被他殺死。
不過,說到一半,他便不好意思的停住了,尷尬的抓了抓頭髮,好像是提了一件不該提的事情。
“我昏迷多久了?”
鄭秋荻淡淡問道。
“大約半日時間。”
許豐年只能苦笑答道。
“這一段時間若不是師弟照顧,恐怕我已經是葬身獸腹了,如此算來,師弟已是救了我兩次。”
鄭秋荻淡淡說道:“師弟放心,離開天靈秘境回太玄之後,我必會報答於你。”
“師姐誤會了,我並非故意提起此事。”
許豐年有些尷尬的道。
許豐年感覺,鄭秋荻似乎對他提起此事有些反感,認為他故意提醒鄭秋荻昏迷,是在強調對她的救命之恩一般。
“許師弟,此事不必多說了,我心中有數,接下來你有何打算?”
鄭秋荻淡漠的擺了擺手,看向四周,“這裡好像是天靈秘境的北面,接近於邊緣地帶。”
天靈秘境之中,雖然沒有日夜,卻有四季,只不過四季不是隨時間轉動而變化,而是位於秘境的四個方位。
因此,鄭秋荻一看周圍的環境,就能判斷出所在是何處。
“師姐,我打算去秘境的極北之處探尋一下,看看能否獲得機緣,如果師姐修為恢復的話,不再需要我護送的話,那我便先走一步。”
許豐年說道。
“你既然已經有了打算,那我也不強求。”
鄭秋荻淡淡說道。
許豐年聞言,默然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