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的都由符門提拱,都在那邊的案几之上。”
為了防止有的弟子用更加容易成符的符筆符墨符紙,所以考核都是不能用私物。
許豐年點了點頭,便是來到案几前面,將符筆符墨符紙檢查了一遍。
而後,他便開始研磨符墨。
“用無根水來開符墨,確實要艱澀許多,對於下筆的要求更高。”
在研墨的過程中,許豐年便感覺到了此許不同。
他並沒有急躁,而是不斷感受著差別。
如此,小豐年足足研磨了一個時辰,才拿起符筆虛畫起來。
適應符筆的重量,尋找符感,又是足足花了一個時辰。
最後許豐年數出六十張符紙,在面前擺好,才是看向二人說道:“鄭長老,張師兄,我準備好了。”
“準備好了,那開始吧。”
鄭經對小豐年說道。
小豐年點了點頭,便是沾了符墨,將真氣注入符筆之中,開始銘制符籙。
然而,他第一筆下去,符紙就破了。
“這……”
鄭經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第一筆便破了符紙,這是隻有初學者才會犯的低階錯誤。
鄭經不禁懷疑,許豐年是真的要進行符師考核,還只是嘗試而已。
這種程度的銘刻手法,不要說六十張符紙成功製出三種符籙,就是一種都沒有可能。
“難道說這許豐年並不是靈符峰看中的弟子,只是買通了張思銘想要混一個符師的身份,領取俸祿和免除雜務混日子。”
鄭經不由懷疑,因為符門之中並不是沒有這樣的弟子。
不過這些弟子,多半是太玄門內宗高層的一些靈根天賦不高的子嗣,而非許豐年這樣的普通弟子。
而且,張思銘雖然是靈符峰的符道天才,但向來低調,也愛惜羽毛,也不知道收受了多少好處才肯做這樣的事情。
鄭經皺著眉頭,考慮要不要睜一隻睛閉一隻眼,讓許豐年透過考核。
“啊,老夫又沒有收到好處,而且這許豐年也太貪心了,如果只是一階下品符師,看在張思銘的面子上,讓他透過也就算了,一階三品符師實在太招搖了,很容易被查出做假,萬一出了事情,我可就麻煩了。”
鄭經越想越是不對勁。
如果今天來為許豐年背書的,是靈符峰的峰主級人物,甚至是長老,他也無話可說。
但來的只是內門弟子張思銘,雖然他是靈符峰的符道天才,但天才畢竟只是天才,日後能不能兌現天賦,兌現多少天賦可不好說。
鄭經怎麼說也是外門長老,自然不可能為了討好一名天才,而賭上自己的命運。
而且最為重要的一點,還是張思銘本就出身不高,只是真靈根的天賦。
在唯天賦論的修仙界中,上限還是太低了。
要知道真靈根想要踏入金丹境,難如登天。
而無法踏入金丹境,壽元也就只有兩百年而已。
天賦也需要時間去兌現的,即便張思銘在符道上天賦再高,兩百年又能兌現多少。
想到這裡,鄭經臉上的笑容,一下就消失不見,換成一副公事公辦的表情。
張思銘對於鄭經的表情變化,也是看在眼中,不過他並不在乎。
一名外門的長老而已,如果不是受宋無依所託,他甚至不會到外門來,和鄭經根本不會有多少交集。
所以,鄭經心裡怎麼想,他一點都不在乎。
他只是對於許豐年的表現,感覺有些奇怪。
他一直覺得許豐年的心性和成熟遠超年齡,不會做出此等好高騖遠的事情。
若不是最少掌握了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