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需要略微指點一下我便可以了。”
“他所受的傷,比我想象中的要重得多,這種傷勢除非我師父親自出手醫治,否則的話,便是我也毫無辦法!”
季瑜皺著眉頭說道。
此時她不免有些尷尬,這六耳飛羆的傷,她竟然無法醫治,如此一來,她此前態度堅決的拒絕許豐年,就變得有些可笑了。
修仙者所造成的傷勢,即便是醫術再精湛的醫者,也有許多根本無法化解。
就比如練氣期修為的醫師,無論醫道再精深,也無法化解金丹修士的手傷,所造成的傷勢。
因為練氣期根本無法理解金丹期的力量,兩者的力量,就如同身處於不同次元。
而築基期相對於金丹期也是如此。
練氣到築基,乃是生命質量的躍升。
而築基到金丹,則是生命力量的飛躍。
兩者間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季瑜本身也不過是築基期的修為,能夠治療金丹修士造成的傷勢,已經實屬逆天了。
否則的話,也不會代替其師父活閻王,用無常鬼醫的身份行醫都沒有被人所發現。
但第三祖乃是一步元嬰,甚至可以算得上半步元嬰,無限接近元嬰的存在,她就沒有辦法了。
金丹到元嬰,是生命層次的躍升,沒有踏入這一步,難以明白。
甚至說,季瑜可能阻止羆黑子傷勢惡化都無法做到。
而許豐年之所以能夠做到,乃是因為他掌握了陰陽通玄針。
這門針法,一針定生死,一針分陰陽,即便許豐年只掌握了皮毛,季瑜也無法做到這一步。
“羆黑子的傷竟然這麼重,連你的都沒有辦法!”
許豐年大吃一驚,他一直把希望寄託在季瑜身上。
“許道友,他的傷真的很重,不過現在也並非完全是壞訊息。最少他的傷勢要比我想象中的穩定得多,我也不知道你所用的是什麼針法,竟然能達到如此神奇的效果。但依我看,只要你繼續為他施針,他的傷勢二十年之內都不會繼續惡化。”
季瑜說道:“只要在二十年內,找到化解之法,他就有救了。”
“還有二十年時間。”
許豐年聞言,不由鬆了一口氣。
想了一下,他又是問道:“季姑娘,我若能找到一位元嬰期老祖出手,是否能夠化解黑子的傷勢?”
“若有元嬰中期以上的修士出手,倒是可以,但也需要你能夠付出讓元嬰老祖心動的代價才行。他的傷勢深入骨血之中,不是輕易就能夠化解的,便是元嬰修士用法力強行煉化,也在花費不少功夫。”
季瑜說道:“而且,還要這位元嬰老祖對妖族沒有那麼厭惡才行,你也知道在血魔族入侵我們南晉之前,我們人族與妖族之間也是血仇累累。”
許豐年點了點頭。
因為血魔族的入侵,沖淡了人妖兩族之間的仇恨,人族修士和妖族確實聯手過一段時間,共抗血魔族。
所以近年來,人族妖族之間的關係,有所緩和。
但人族與妖族的仇恨並沒有消失,特別是那些血魔族入侵以前出生的修士。
而這些修士能夠活到現在的,幾乎都是元嬰期的老祖。
“二十年的時間,如果我能夠晉升金丹的話,陰陽通玄針必然大進,到時候未必不能幫羆黑子化解傷勢!”
許豐年思索一下,心中暗下決定,“雖然想要在二十年內突破到金丹境界,難度極大,但為了救羆黑子,無論如何都要做到!”
羆黑子是為了幫他爭取佈陣的時間,才會受如此重傷。
許豐年心中早已決定,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和努力,都要救下羆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