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甸,又找了傭兵團護送他來到亞罕。否則穆希會怎樣穆仲夏真的不敢想。
泰瑟爾明天就要出征了,穆仲夏昨晚想了半夜,他不能讓泰瑟爾帶著疑惑和不安去出征。其實很多次他都想對泰瑟爾說實話,但又不想泰瑟爾對穆修的離開而自責一生,所以他每次話到嘴邊就又咽了回去。現在,他不再有這個後顧之憂,那他也應該和泰瑟爾說清楚。
穆仲夏把泰瑟爾喊去了洗漱朶帳。朶帳的門一關,穆仲夏就被人死死頂在門上。話都來不及說一句,唇就被人含住、啃咬、侵入。穆仲夏雙手捧住泰瑟爾的腦袋,他從這個男人兇狠肆虐的吻中察覺到了對方的不安和慌亂。這個男人是屹立不倒的硬漢,可每每遇到他的事情,都會慌,都會亂,會害怕,會恐懼。他的一舉一動都能牽動這個男人的神經,牽動這個男人的情緒。
放開穆仲夏,泰瑟爾把他的身體往上一提,整個抱在懷裡,在他耳邊悶聲說:“你是我的仲夏,是我的拿笯。”
穆仲夏因為剛才那個吻而狂跳的心漏了一拍,緊接著,他就聽到泰瑟爾說:“昨晚,我站在門外。”
穆仲夏眨了下眼睛,隨後就明白了泰瑟爾的意思。他的呼吸帶了些許顫抖,用力板正泰瑟爾的腦袋,讓他看著自己,啞聲說:“穆仲夏,就是我的名字。”
泰瑟爾深綠色的眼瞳緊縮了一瞬。
穆仲夏:“我來自一個叫‘地球’的大陸……”
在並不大的洗漱朵帳內,穆仲夏把自己的來歷原原本本、完完全全告訴了泰瑟爾。他曾經是一個漸凍症患者,他是一個農學的老師。他曾經走過短暫一生的世界有著和羅格里格大陸世界截然不同的科技樹。告訴他,初來這個世界的時候他也很恐慌,很害怕,怕被人發現他的異端,然後被拉去燒死。那個時候的他,很慶幸沒用多久就隨泰瑟爾來到了亞罕,不會有人發現他的異常,不會有人發現穆修變得不再像是穆修。他在亞罕沒有任何心理負擔地重新活回穆仲夏。
“泰瑟爾,你怕嗎?怕我嗎?”
回答他的是泰瑟爾相比剛才更加猛烈的吻。這個吻中只有濃郁的愛戀,沒有不安,沒有慌亂,沒有害怕。穆仲夏熱情地回應泰瑟爾,眼淚卻一滴滴流淌。他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哭,但此時此刻,在被泰瑟爾毫不遲疑地吻住之後,他卻難以控制自己的眼淚。
這一刻,兩個不同世界的靈魂真正碰撞在了一起。穆仲夏不再對自己的來歷隱隱不安,泰瑟爾則完整地擁有了他的拿笯。赤裸的身體就在朶帳的地毯上抵死纏綿,附近不小心經過朶帳的人都急匆匆避開。穆仲夏一遍遍喊著讓泰瑟爾大力,再大力,恨不能泰瑟爾真正貫穿他。
當一切平息下來的時候,穆仲夏吻上泰瑟爾。不再是之前的那樣激烈、熱情,而是眷戀旖旎。這個吻很溫柔,很平緩,兩人卻只覺得從未有過的甜蜜、幸福。纏綿的唇舌分開,銀絲斷裂,穆仲夏聲音沙啞地說:“平安回來。”
“嗯。”泰瑟爾低頭,再次吻住他心愛的拿笯。
朶帳內,穆希有點坐立不安。天大黑了,穆仲夏還沒有回來。倒不是他餓了。古安在做飯,泰瑟爾的兩個兒子也在,還有兩隻看上去很兇,但毛茸茸令人忍不住想伸手摸上一摸的魔獸在他旁邊你一下我一下地打鬧,朶帳內其實並不冷清。但因為穆仲夏不在,所以穆希很不自在。
有人敲門,阿必沃去開了門,泰拉逽和塔琪蘭帶著耶合過來了。泰拉逽的手裡還拿著兩瓶來自伊甸的好酒。兩人一進來,泰拉逽就先向穆希問好:“穆希,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