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勢,很累的時候,心裡有很多話想說卻不知道從何說起的時候,他就喜歡這樣埋在她頸窩,撒嬌一樣。
盛夏伸手幫他按了按頭。
他唔了一聲,抱得更緊。
“以後不用經常給我發郵件了。”盛夏悄悄地跟他耳語,“傻子一樣,發了又不跟我說。”
自從盛夏把自己新郵箱地址告訴程涼以後,這人就經常給她發郵件,明明這段時間天天見面,但是他發的郵件居然還都挺長的,開頭都是展信悅,內容什麼都有,有時候甚至會自言自語自問自答一些手術方法,長時間手術累極了,郵件裡就都是錯別字加英文縮寫。
他發了也不跟她說。
這是他們之間一直留著的遺憾,盛夏知道程涼在努力彌補,但是人心不是理智慧控制的,說了多少次真的不介意了,可他們都知道,程涼消失的那八天,就是他們破鏡重圓那面鏡子上始終無法抹平的裂痕。
所以程涼發的郵件她看完了,也從來不回。
在蘇縣的這一個多月,程涼自顧自的給盛夏發了幾十封電子郵件,盛夏都隻字未提。
一直到今天晚上。
她終於在半夢半醒迷迷糊糊看他東跑西跑的時候,把這條裂痕用開玩笑的方式說出口。
遺憾會一直在,裂痕也不可能恢復如初,但是確實,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