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還是沒床睡,依舊是睡在鋪了草墊的地上,除了地方寬敞些,幾l乎跟在野外睡帳篷沒兩樣,她憋著氣嘆一聲。
商隊要在玉門關停一天,不急著趕路,天明後,隋玉也就不急著起床,喊小春紅送來一碗油茶和一個煮蛋,她吃過後又躺下了。
“你們拿錢去街上割四十斤豬肉回來,要肥瘦相間的,再看看有沒有賣韭菜的,要是沒韭菜就買蘿蔔,買回來包扁食和包子,蒸熟了帶到路上吃。”隋玉吩咐。
小春紅應好。
隋玉打個哈欠,她提起褥子蓋上臉,矇頭又睡了。
再醒來,隋玉聽到有水聲,是宋嫻和綠芽兒母女倆關著門在擦洗身上。
“什麼時候了?”她問。
綠芽兒驚叫一聲,她慌亂地提起褲子。
隋玉笑著又縮排褥子裡,說:“我不看,你慢慢洗。”
“小姑娘臉薄。”宋嫻笑著解釋,說:“你快洗,你嬸嬸不看。你也就現在講究,等從大宛回來,我估計你能跟我們一起站院子裡洗澡。”
綠芽兒撇撇嘴,小聲嘀咕說:“才不會。”
“那就走著瞧。”宋嫻搓把帕子幫她擦身上,說:“我最開始出關的時候跟你一個樣兒,後來路上太苦了,沒條件講究了,自然而然接受了□□著身跟女僕們一起在院子裡洗澡搓背。”
“為什麼不在屋裡?”綠芽兒皺巴著臉,毫不掩飾她的嫌棄和排斥。
“屋裡的地面打溼了還怎麼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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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姐姐,你可別說了,再說幾l句,綠芽兒要連夜逃回去。”隋玉調侃。
綠芽兒重重嘆一聲,她不吭聲了。
待她們母女倆洗完,隋玉掀開狼皮褥子站起來,睡覺時她穿著羊毛和駝毛填充的襖褲,羊毛和駝毛塞得厚實,但猛地掀了褥子還是冷的,她趕忙再套上羊皮襖和羊皮褲。
外面出太陽了,奴僕們把睡覺蓋的褥子都拿出去曬著,隋玉也把狼皮褥子抱出去搭在布匹堆上晾著。
“玉妹妹。”宋嫻喊一聲,她點了點手上端的熱水。
隋玉跟著進屋,她仔仔細細洗洗臉擦擦脖子,再脫下褲子洗洗下半身,換下來的襠褲用熱水搓洗乾淨,再衝洗一遍就毫
不避諱地掛在外面曬著。
綠芽兒猶豫了又猶豫,還是沒把晾在屋裡的襠褲拿出來。
院子裡的空地上,甘大甘二正在揉麵,小喜和三草輪換著剁肉餡,柳芽兒和另外的女僕在切蘿蔔丁,隋玉看了一圈,問:“小春紅去買母雞了?”
“是的。”柳芽兒點頭,“早上的時候,隔壁的阿嬸過來了,小春紅把房錢和水柴錢都結了,賬也記上了。”
小春紅和柳芽兒在學堂學了三個月,常用的數字學了七七八八,雖然寫的時候缺胳膊斷腿,但記賬沒問題,隋玉能看明白,她就由著她們自己拿錢自己記賬。
正說著,小春紅帶著宋家的兩個家僕回來了,宋家的家僕各挑兩個筐,筐裡裝著活雞。
“雞買了四十隻,宋主子,我做主給你們買了三十隻,我們只買了十隻,離家的時候我們帶了一百隻風乾雞,夠我們吃一兩月。”小春紅口齒伶俐地報賬。
宋嫻看向隋玉,說:“你的小管家是培養出來了,有她在要給你省不少心。”
隋玉點頭,“小春紅是能幹。”
“主要是主子教得好。”小春紅奉承一句,“我都是跟主子學的。”
“少貧嘴,殺雞拔毛去,趁早生火開燉。”隋玉說。
面揉好,柳芽兒接手擀麵的活兒,小喜則忙著炒肉餡炒蘿蔔。
宋嫻帶綠芽兒去看玉門關的景色了,隋玉出去轉一圈,沒什麼有意思的事,她去隔壁找阿嬸借個擀麵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