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別惹我們小掌櫃,他端著水呢。”幸好小春紅不放心跟出來了。
胡商捏了捏小崽的臉蛋,說:“你這孩子真好玩,長得真好,你爹孃可真會生真會養。”
小崽抿嘴一笑,誇他呢。
“給我當兒子行不行?”胡商蹲下來,他拿出一塊玉牌饒有興致地逗他,說:“給我當兒子,這個玉牌就是你的。”
小崽瞬間垮了臉,這神態跟他爹相似極了。
“才不要。”小崽繞過他,哼道:“我才不稀罕。”
胡商哈哈大笑。
隋良找出來,他要接碗,小崽不肯給他,非要殷勤地親手端進院子,再親手遞給他娘。
“你臉怎麼了?”隋玉見他臉上有兩個紅印子,指腹大小,像是有人掐他了。
“誰掐你了?”隋良靠近問。
“一個胡商摸我臉。”小崽揉揉臉,告狀說:“他還要讓我當他兒子。”
隋良看他姐一眼,說:“這裡的客商喜歡逗他,捏捏他的臉,摸摸他的頭,夏天穿得少的時候,還有人喜歡捏他的腿,拍他的屁股。有的人手重,沒輕沒重地捏他一下,小崽身上就留個印子,我還跟人吵過。”
隋玉望著小崽,臉上沒了笑,他疑惑地望著她,她放下手上的活兒,認真跟他說不能讓外人摸他肩膀以下的地方。她點了點小崽的胸口、屁股、□□,說:“除了爹孃和舅舅,誰摸你這裡誰是壞蛋,你大聲罵他,讓大壯罵他,喊大黑和小黑咬他,不要怕惹事,你告訴你爹,他能保護你。”
小崽乖乖點頭,“我聽孃的。”
“你乖。”
小崽嘻嘻笑。
打發小崽再去端韭菜,隋玉跟隋良再囑咐一遍:“有些壞男人壞女人就喜歡白白嫩嫩的小孩,他們摸他不是出於小孩可愛,若是再有人捏小崽的屁股或是要脫他褲子,你讓你姐夫把他們打出去。”>/>
隋良隱約明白她話裡的意思,只是想想會有這樣的人碰小崽,他就氣得想掀桌子。
“娘,韭菜端來了。”小崽屁顛屁顛跑過來,他後面還跟著小春紅和甘大。
小春紅端來半缽炒雞蛋,甘大提了火爐和柴過來,不一會兒又提來個陶釜。
切好的生韭菜拌上炒好的雞蛋碎,餡裡撒上鹽和胡椒粉,最後澆上一勺豬油攪拌攪拌就行了。春天新發的頭茬韭菜又嫩又鮮,不用過多的調料調味,原滋原味最是鮮甜。
餡料拌好,隋玉著手擀麵包餡,隋良坐在牆角燒爐子,柴煙沒了才架上鍋。
陶釜導熱不及鐵鍋,用來烙餅再好不過,鍋底不用刷油,韭菜盒子放進去,小崽數二十個數,隋良就用鏟子翻一下,如此三遍,一鍋韭菜盒子就烙好了。
隋玉讓小崽去喊他爺奶回來先吃,韭菜盒子才出鍋的時候最好吃,沒了熱氣就少一半的香味。
小崽也捧個專屬他的小餅坐在隋玉旁邊吃,桌上的碗裡還有一個大的,他自己吃五口,就放下小餅捧著大餅喂他娘一口。
“小崽,幾個數了?”隋良問。
“嗯……”
“十二。”隋玉悄悄說一聲。
“十二了。”小崽大聲說:“馬上就二十了。”
趙西平踩著夜色回來,二月的天寒氣還重,尤其是晚上,夜風如木板,拍得人臉發僵發麻。他走進小院,院子裡燒著爐子還燃著火把,風似乎是暖的,他一進門,身上就回暖了。
“姐夫,快洗手來吃餅。”隋良揭鍋蓋,說:“這是最後一鍋,快來趁熱吃。”
趙西平又快步出去,不一會兒就擦著手進來。
“我們都吃飽了,沒等你。”隋玉拍了拍椅子,說:“坐這兒吃,讓你兒子見識見識你的食量。”
一鍋能烙五個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