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用來取暖?”
隋玉點頭,“你見過?”
“沒有。”客商搖頭,“那是什麼花?你在哪兒見過。”
“以前在竹簡上看過這種描述,不過記錄不詳,我也不清楚是什麼花,只知道是關外的東西,生長在哪裡我也不清楚。”隋玉解釋,又說:“勞你幫我留意一下,若是真找到這個花,你給我帶一些回來,往後再入住客舍,我不收你房錢和飯錢。”
客商哈哈笑,說:“行,這筆生意做得。”
“你們出關行商也接任務吧?比如幫誰尋找什麼東西或是什麼人。”隋玉問。
“對,有人給錢我們就接。”客商脫去鞋子,他走下水,說:“趙千戶,我來給你幫忙,你可別再鼓著眼珠子瞪我了。你媳婦是長得美,但我對她可沒什麼想法。”
趙西平略有些尷尬,他心虛地解釋:“你誤會了,我在聽你們在說什麼。”
客商笑笑,沒說信或是不信。
洗麥稈洗了一天,晚上等客商們都吃完飯了,奴僕和幫工將飯桌和板凳都搬出來,男人們下河抱麥稈,溼漉漉的麥稈攤開鋪在飯桌和長凳上瀝水。
這兩天在西廚用飯的客商將就將就,飯桌和長凳用來翻曬麥稈,大家吃飯只能站著或是蹲著。
麥稈曬乾後,去年鋪在泥榻上的乾草陸陸續續扯下來當柴燒,乾淨的麥稈鋪在泥榻上。
秋收到了尾聲,甘大甘二收完主家的莊稼,又將地裡的黃豆杆都拉了回來,剛騰出手要去客舍做活,天上落雨了。
官府發了急令,各處開荒挖渠的奴隸全部下地搶收莊稼,趙西平也忙了起來,他帶著手頭無事的官兵下地幹活,甘大和甘二也被他帶走了。
趕路的客商紛紛催趕著駱駝進城,急行的商隊只得停下,走出城門的駝隊斟酌幾番,選擇繼續東歸。
然而不過三天,離開敦煌的商隊再次返回,只因雨後大降溫,甚至是毫無徵兆地下起雪。
“今年冷得早啊,還沒入十月就下雪了。”客商喝著熱湯麵,抱怨說:“看這鬼天氣,今年不敢再往東走了,山嶺上積雪厚,萬一下幾天雪再晴幾天,雪化了結冰,人和駱駝走上去都得摔死。”
其他人
聞言紛紛點頭,他們思索著也要改變行程。
“得虧你這邊蓋了大客舍,不然我們這麼多人還沒地方住。”有人說。
隋玉笑了,說:“不止我這裡,民巷那邊的房子也翻蓋了,也能住不少人。”
“你們這邊弄得好,我們都願意留在敦煌住。”
“今年我們殺年豬,過年的時候大家聚一起熱鬧熱鬧。”隋玉說,“去年還烤了羊,有鏢師對打互摔,還挺熱鬧。”
“你肚裡的娃娃什麼時候生?”有人問。
“年前,或許在臘月。”
“那我們熱鬧,你只能眼饞著了。”
隋玉笑著點頭,剛要說話,就見門外閃過四五個衣衫襤褸的人,手持鞭子的男人聽到說話聲又拐回來,他披著黑乎乎的羊皮,隔著門問:“這裡可是城北客舍?”
“對。”隋良放下練字的木板往出走,囑咐說:“姐,我去招呼,你別出來,外面有雪。”
然而不到片刻,他又滿懷忐忑地走進來,說:“姐,是賣奴隸的人,能讓他們住進來嗎?”
隋玉讓殷婆扶著,她謹慎地走出去,入眼是一群形銷骨立的奴隸,奴隸販子倒長了個富態相。她的目光又移向那群瑟瑟發抖的奴隸,她想起了曾經的經歷。
“在官府登記過?”隋玉問。
“登記過,我手裡的私奴不是偷來拐來的。”奴隸販子解釋,“能不能住?你給個痛快話,不能住我們再另尋他處。”
“能住。”隋玉讓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