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雪水匯成的河流下來,有草有地的地方就有人住。”
隋玉心生嚮往,她將水囊遞過去,望著晚霞下的沙漠說:“我也想過去看看。”
現存的古國是見一個少一個,不提地質變遷,就是戰爭,輕易就能造成一個古國的覆滅。
“都沒我們大漢強盛,有什麼好看的。”趙西平語帶驕傲。
“聽商旅說,翻過沙漠是高原,高原下生活著大月氏人,那邊土壤肥沃,有珍貴的藥草,有我們這邊沒有的吃食,有汗血寶馬,還有珠寶。”隋玉睨著男人,問:“想不想去發財?”
趙西平聽出言外之意,他冷哼一聲,嗤道:“當皇帝更好,你怎麼不想當皇帝?”
隋玉不理他。
趙西平也不再提,他收拾好水囊,解下一兜炒米坐過去兩人一起吃,說:“乾糧不多了,我們明天就往回走。”
隋玉沒意見。
夜幕降臨,趙西平在巨石後背風的地方鋪上乾草,他牽來駱駝,兩頭駱駝趴下去,他抱著隋玉挨著駱駝睡下。
夜裡起風了,風裡卷著沙粒,有駱駝擋著,風裡摻的黃沙遇阻落下,隋玉跟趙西平身上沒落什麼。
天微微放亮時,駱駝身上積了厚厚一層沙。
兩頭駱駝醒來,拿開蹄子欲起身。它們一動,趙西平和隋玉瞬間轉醒,夫妻倆熟練地掀開狼皮就跑。
駱駝抖毛,沙粒簌簌飛揚。
隋玉打個哈欠,她扯開袖子用手腕揉了揉眼睛,看見駱駝身下積的一堆沙已埋住蹄子,她看向不遠處凹凸不平的土墩,說:“這麼大的風,難怪能將土墩削成這樣。說不定在幾l百年前,這裡是一座大山,風把山削平了,又切割成一塊一塊的,日積月累下,就形成了戈壁灘。”
“土呢?”趙西平問。
隋玉跺了跺腳,說:“你把沙翻開,下面說不定就是厚實的土層。”
“我吃飽了撐的。”趙西平一手扛起她,肩膀一顛將她送上駱駝背,“給,早上冷,披上狼皮,我們回去了。”
鋪在沙裡的乾草捲起,抖掉沙放駱駝背上,再挎上弓箭,趙西平翻身一躍坐上駱駝背。
一聲口哨響,駱駝走進戈壁灘內,兩個人兩頭駱駝很快
看不見蹤影。
在土墩裡做窩的麻色野雀在蹄聲消失後飛落下來,在沙土中翻找掉落的炒米。
十二天後,戈壁灘的另一端走出兩頭駱駝,其中一頭駱駝熟門熟路往西跑,另一頭駱駝跟上。
“西邊有河。”趙西平說,“我聽人說,這條河就是長城根下的那條河。”
在沙漠中蜿蜒前行的細流水勢平緩,大概與枯水季有關,河裡的水幾l乎要斷流。
隋玉跨過河,她側身往西看,視線受堵,這條河流的盡頭似乎被突出來的戈壁灘截斷,河流可能繞行,也可能改成地下河。她心想難怪商旅沒有選擇依河而行,大概是繞路太遠。
東邊突然傳來蹄聲,喝水的駱駝抬起頭,隋玉跟趙西平一同望過去,東邊煙塵大冒,看樣子來人不少。
“二月中旬了?這麼快就有商隊過來?大概是去年冬天過來的漢商。”隋玉自言自語。
造成這麼大動靜的駱駝群露出形狀,但背上沒馱商貨,而且沒有進戈壁灘,竟往西過來了。
“是套駱駝的人。”趙西平開口,“產崽早的駱駝大概就是在二三月份生崽,這時候若是找到野駱駝群,小駱駝才出孃胎,母駱駝很少捨得丟棄的,捉到小駱駝就能拐走母駱駝。”
“你們也是來套駱駝的?”為首的男人大聲問。
不等趙西平回答,另一個男人看著隋玉說:“是你啊,你們打算套駱駝回去養?”
隋玉認出了人,是東市賣駱駝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