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年紀了還這個德行,我哥嫂的喜事,他喝得爛醉,正經的客人都沒喝醉,就他喝得走不直道,掉不掉面子?”
黃母臉上訕訕,“我又沒跟他坐一起,你回去了罵你男人,他該看好他爹的。”
“四五十歲的人了,又不是四五歲的小孩,管不住嘴饞,還要人盯著嘴。”趙小米越發不高興。
“爺爺羞羞臉。”金花不明所以地插話。
黃母看眼孫女,說:“我回去罵他個老不死的,拿鞋底子呼他的嘴。”
趙小米翻個白眼,“以後我兄嫂家再有正經事,你們別跟我過來了,想吃什麼想喝什麼,我們跟老二一家給你們買。”
迎面走來一群女人,趙小米擺正了臉色,免得讓人看笑話。
“大娘,小阿嫂,跟你們打聽一下,中郎將家的客人都走了嗎?”為首的人問。
趙小米猜到這群人的身份,她點頭說:“都走了,你們有什麼事過去找他吧。”
趙西平也以為是棉花地裡出了什麼事,他喊丁全牽一頭駱駝過來。
“爹,我要去嗎?”小崽問,“我去牽我的馬。”
趙西平想了想,說:“你曉得官府在哪兒,待會你帶丁全去官府找馬農監,讓他去地裡尋我……”
“大人,夫人,客人們都走了?”五六十個女人加快步子過來了,她們高高興興地說:“我們聽聞你們家今天有喜事,特意過來祝賀,沒什麼好東西相送,只能空手上門。想著酒席過後還有好多雜事要收拾,我們過來幫忙。”
趙西平擺了擺手,示意丁全再把駱駝牽走。
隋玉承她們一片情,她們想祝賀的心是真的,一腔感激也只能透過這個法子表達。
“正好,家裡的奴僕都累癱了,裡裡外外的雜事還沒人收拾,你們跟我來吧。”隋玉領著人往茶捨去,漆桌上的碗碟收走了,桌子還沒來得及擦,地毯上掉落的骨頭、潑灑的油漬都還在。
“廚房在哪裡?我拎桶水過來擦桌子。”虞芙擼起袖子問。
“跟我來。”小喜高聲說,“廚院裡還堆著幾l盆碗碟和筷子,分一半的人過來吧。”
二三十個人跟小喜走了,其他人走到河邊脫鞋把腳洗乾淨,又穿著草鞋過來,
進門時脫下草鞋,赤著腳踩上地毯。
宋嫻在一旁看著,心想真講究,之前過來吃飯的大老粗都是穿鞋進去的。
“水來了。”虞芙提桶過來,說:“夫人,剩下的事交給我們,您回屋歇著吧,我看您好像有些困。”
隋玉摁了摁眉心,說:“今天起早了,是有些發睏。”
“主子,你去歇著。”小喜抓一把澡豆過來,說:“剩下的事交給我,我在這兒看著,等打掃乾淨了,我讓張順再把漆桌、屏風和酒壺酒盞給宋當家送回去。”
“不急,晚兩天也沒事。”宋嫻說。
隋玉擺手,她脫鞋穿著足襪走進去,隨便尋個人問:“你們身上的毛病如何了?艾草湯燻洗有用嗎?”
被問話的女人面上一紅,神色間有些難堪,她小聲說:“好多了,我們這些人都是毛病輕一些的,來的時候換洗過,不會癢,就是癢了也不去抓。夫人你別擔心,不會傳染的。”
“你誤會了,我的意思是如果艾草湯燻洗有效,我再給你們買一些送過去。”隋玉說,“再一個,也是想問問,這段時間家裡可還太平?有沒有不要臉的人上門尋事?”
女人忙道歉,她臉上更紅,紅得要滴血,她慌亂地說:“艾草湯燻洗有用,不過夫人你別再給我們花錢了,我們有七八百人,合一起買藥要不少錢。敦煌也有艾草,我們可以自己尋摸,再不濟,我們還能打草或是撿柴賣錢,攢夠錢我們自己去醫館抓藥。”
“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