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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葉恆同住一個屋簷下的第二個夜晚一樣很平靜,但是夜晚中的人沒那麼平靜。
翌日,葉恆趁著夜色未完全褪去,在李思思家後山不遠處砍了一些柏樹枝,摸黑返回後在院子裡搭起小棚,準備燻臘肉。隨後起床的李思思加入幫忙。
等架好小棚,天已經大亮,吃過早餐,葉恆把風乾好的肉和香腸都搬出來掛進小棚裡。
小火升起,塞進帶著露水的柏樹枝,火悶悶地燃著,嫋嫋青煙佈滿整個小棚。
滋滋聲隱匿在柏樹枝的啪嗒燃燒聲中,李思思的身影躲藏在葉恆的身影裡。
兩個人並肩坐在小板凳上看著火,以防滴下來的油引起大火把肉給燒著。
光是這麼坐著有些無聊,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不知怎的聊著聊著就聊到了葉恆身上。
葉恆是個孤兒。他兩歲的時候被葉老太太從溪邊抱了回來,老太太和他很投緣,又覺得他可憐,就收養了他。他從小就和老太太相依為命。
葉老太太是個傳統農村婦女,她的夫家是個重男輕女的家庭,她年輕的時候孕有3女1子,大、二女兒都選擇遠嫁逃離了這個重男輕女的家庭,這麼些年來從來沒有回來看過老太太,一點也沒有念過她的養育之恩。小女兒倒是嫁得近,可她一心只撲在自己的夫家,也不管老太太。她的寶貝兒子是個老婆奴,兒媳婦是個見錢眼開的市儈女人,不舒服老太太白吃她的糧食,總是和她對著幹,她的兒子也是站在他的老婆那邊,不管自己的老母。老太太一氣之下和兒子分了家,搬出了兒子新建的小平房,回了自己的茅草屋。
撿到被遺棄的葉恆後,老太太含辛茹苦地養育了他。葉恆從小就很懂事,會幫老太太乾很多事,他明明讀書很厲害,但他知道老太太沒有那麼多錢供他讀書,他就沒顯露出來,初中畢業後,他跟著年長一些的同村人進城打工。
他們沒有什麼本領,乾的都是些力氣活,他跟著有路子的人在工地幹活。小夥子力氣大,憋著一口蠻勁兒更是厲害,雖然年紀小,掙的也不算少。
他這麼一干就是5年。漸漸的他也混出了些名堂,他自己也帶了一批人,幫著他們找活幹,很多人都願意叫他一聲“葉哥”。
那年,他帶著一幫兄弟在工地拼死拼活幹了一年多,沒成想到了年末該發工資的時候,建設公司負責財政管理的副總孫立剛卻說他拿不出錢來。
說句實在的,外出打工的人背井離鄉累死累活就為了年前能拿點工資可以回家過個好年,他們一群人自然是不依,鬧了好幾次都沒有結果,葉恆便和他的一個兄弟張建軍一起跟蹤調查了一番,發現孫立剛那個狗雜碎居然挪用公款去嫖娼賭博,他們的工資自然打了水漂。
氣不過的葉恆收集了一些證據,用來威脅孫立剛,做賊心虛的人自然是害怕的,他向葉恆求饒,葉恆態度強硬,沒有心軟,為了順利拿到大家的工資,他說出了諸如殺了他、綁了他的妻子和孩子之類恐嚇威脅的話。
後來孫立剛說他湊到錢了,但是要葉恆去剛剛完成基礎工程的那棟高樓,葉恆帶上張建軍一起去了。
到了葉恆才知道自己被騙了,孫立剛根本沒湊齊錢,他拿了8萬塊想打發他們兩人,葉恆自然是暴怒沒同意,但是張建軍卻心動了。孫立剛被葉恆的態度刺激到,不管不顧拿出一把水果刀和兩人扭打起來。
孫立剛刀刀下了死手,衝著弄死他們兩人去的,不過他一個整體坐辦公室的老闆肯定打不過天天干苦力的大小夥子,扭打間,葉恆失手捅傷了孫立剛,一旁的張建軍順勢推了搖搖欲墜的孫立剛一把,他便從32層的高樓摔了下去。
重物落地發出的巨大聲響把兩人都嚇著了,葉恒指責張建軍,張建軍沉默地撿起地上的卡,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