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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畫家本人都還活著,怎麼會有人造假,難道就不怕被拆穿嗎?
顧明東的手指順著畫卷一點點往下滑,指腹的觸感讓他微微皺眉。
他舉起這幅畫,對著油燈仔細觀察起來。
驀的,顧明東找出一把剪刀,狠了狠心從最上面開始裁減。
幾刀下去,原本完好無損的畫卷被剪得零落,而畫卷之內,一張藏在其中的紙落了下來。
居然是畫中畫!
顧明東眼神微凝,這幅畫原本的主人制作贗品的目的,不是為了仿造賣錢,而是想藏住秘密。
微微發黃的紙片被放在正中央,顧明東定睛一看,赫然是一張借條。
【今租借佛骨一丸,以救蒼生。天下安定之日,佛骨歸還之時。——濟南謝翎。】
佛骨?謝翎?謝家!
短短几句話,卻讓顧明東精神大震。
之前他費盡心思從袖珍筆記本上獲得的資訊,也只有三家的一個姓氏代號,誰知道今天居然有意外之喜。
顧明東不得不承認,自家妹妹的運氣不錯,在回收站也能撿到這樣的“寶貝。”
謝翎?
這名字太陌生了,顧明東回憶了一下原主記憶中的名字,一個對得上號的都沒有。
微微嘆了口氣,顧明東將這張借條夾在了筆記本中,再一次塞回了牆洞裡。
剩下的那副贗品,則被顧明東重新貼上了回去,雖說剪過一個口子,但主體部分沒有破損,一樣還能看。
做完這一切,顧明東將畫卷塞回原味,這才躺到了床上。
經歷的次數多了,顧明東反倒是不著急了,知道這半截資訊之後也不慌不忙,還能一夜好眠。
強詞奪理
顧三叔家, 兩個兒媳婦正在泡茶,一邊好奇的往八仙桌那邊看。
衛國媳婦推了推妯娌的手臂,低聲道:“大嫂, 我瞧著這倆大姑子不是善茬。”
顧保家媳婦也這麼覺得, 說是來提親,但一進門兩雙眼睛就到處掃, 恨不得透過牆壁進裡屋摸索,瞧著也是農村下地幹活的人, 偏偏昂著頭一副高傲的架勢。
都是一樣生產隊種地的,她們偏擺出高人一等的架勢來,實在是礙眼的很。
但這談的是顧明西的婚事, 她雖然是大堂嫂,心底倒是有自知之明, 知道這婚事自己是插不上嘴的,指不定他們爸媽都沒有說話的份兒,最後都是隔壁小叔子做主。
再者, 自家公公現在當著大隊長, 多少事情都依仗著隔房的大侄子, 老顧家那邊還出了兩個工人, 所以作為長媳,保家媳婦對於老顧家的事情,向來是認真對待的。
所以這會兒顧保家媳婦只說:“甭管是不是善茬, 咱們客客氣氣的招待就是了。”
衛國媳婦冷哼一聲:“這兩人也奇怪,提親不去阿東家, 反倒是來咱家。”
名頭上說的是老顧家沒長輩,她們為了表達重視所以才請了顧三嬸出面,但也沒見她們提前來打招呼, 冒冒失失的。
“噓,小聲點,別被他們聽見了。”
保家媳婦轉身,笑盈盈的端著茶出去,雖然不知道婚事成不成,她們還是準備了一些瓜子花生擺了盤兒待客。
“兩位女同志,來來來,喝茶,吃點瓜子,我媽肯定很快回來了。”
來的正是苗芳芳和苗來娣,只見苗芳芳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嘖了一聲:“這茶葉一般。”
保家媳婦的臉也冷淡下來:“鄉下人家,沒啥好茶葉,這都是春天自家採來剛炒的。”
“那你家這炒茶的手藝不成,等以後我教教你。”苗芳芳說道。
保家媳婦平日裡好脾氣,都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