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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父猛地將紙條揉成紙團,塞進口袋。
“讓阿海收拾一下,今天就走。”
嚴母一愣,罵道:“瘋了吧你,他行李都還沒收拾,再說街道都不催,幹什麼這麼急。”
“咱家就一個兒子,明明可以給他安排個工作,偏偏你覺悟高要響應號召,阿海從小身體不好,你就捨得他去鄉下吃苦,我都不知道怎麼說你。”
“老嚴,你說你到底咋想的,他們明面上誇你覺悟高,背後都在罵你二傻子你知不知道?”
她嘮嘮叨叨的,嚴父卻推著她進去收拾東西:“聽我說,他得趕緊走,越早越好。”
嚴母見他臉色不對勁,一把握住他的手:“老嚴,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有啥事兒瞞著我?”
嚴父只說:“最近形勢不對勁,阿海也是我兒子,你相信我。”
嚴母心底掙扎著,一邊心疼兒子去了不習慣吃苦,一邊又被嚇得心底發顫,最後還是一咬牙:“好,我去收拾東西,阿海昨晚不知道幹嘛去了,一夜沒睡,現在睡覺呢,讓他明天再走行不行。”
嚴父點頭應了下來。
等嚴母一走,嚴父走進書房,飛快的將書櫃開啟,從裡頭開啟一個盒子。
外文的書信被他整整齊齊的疊放著,嚴父一狠心,一封封全扔進了火盆。
做完這一切,嚴父還不放心,他仔細的檢查著書房,但凡覺得危險的都翻出來,撕碎了扔進了火盆。
火舌舔舐著書頁,化為灰燼,嚴父的心在滴血,卻又無可奈何。
做完好事不留名,顧明東揮一揮衣袖,來到了醫院。
既然是拿著生病當藉口請假,顧明東自然不會留下明顯的把柄。
結果到醫院轉了一圈,看病的醫生擰著眉頭看著他:“整天打不起精神,覺得頭疼是吧,還有其他的症狀嗎?”
顧明東臉不紅心不跳的說:“沒了。”
醫生瞥了他一眼:“營養不良,拿著單子去買點紅糖,泡點糖水喝喝就好。”
看著顧明東肌肉線條明顯的手臂,臨了還說:“小夥子,年紀輕輕別學那些老孃們,裝病弄那麼點紅糖夠幹什麼?”
感情是把他當做裝病,來醫院騙營養品的。
畢竟這年頭物資奇缺,好多營養品都得醫院開了單子才能去買,醫院的單子有一個好處,證明你有病,不需要其他的票據。
於是不少人就故意裝病,就像蹭點不要票的營養品吃吃。
顧明東也沒解釋,拿著那寫著二兩紅糖的單子走了,二兩紅糖也是糖,拿回家給兩個妹妹喝也是好的。
從醫院出來,顧明東正面撞上了熟人。
白小花正板著臉,帶著劉大柱往裡頭走,猛地看見顧明東的臉。
她下意識的皺眉,下一刻挺起微微鼓起的肚子,冷哼一聲,故意嬌滴滴的說道:“大柱,你扶著我一點。”
劉大柱心底覺得麻煩,擰了下眉頭,但看在孩子的份上還是扶了她一把。
熱乎的時間過去,劉大柱又不是那麼溫柔的人,顯然已經對媳婦不耐煩了。
白小花這才滿意了,故意大聲說:“有些人累死累活送妹妹讀書有什麼用,女人啊,這輩子還是得找個好男人嫁了。”
顧明東腳步一頓,不可思議的看著她。
這一刻,他覺得白小花無比的礙眼,這個佔據了白小花身體的女人,簡直可惡。
如果沒有她的到來,白小花的人生原本應該好好的,現在卻被糟蹋成這樣。
這要不是女人還懷著孕,顧明東都想給她套上麻袋,狠狠揍一頓出氣。
心底湧起幾分惡意,顧明東嗤笑道:“現在都新中國了,有些人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