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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在這時,老三風塵僕僕地衝進來,對著賀膺報告道:“大當家的,都看過了,這盧百萬家,沒發現小金庫……你說會不會昨兒晚上都送去盧大帥府上了?”
賀膺搖搖頭:“不大可能,小狐狸給老狐狸送山雞,老狐狸鐵定連骨頭都不給小狐狸剩。”
“那這盧百萬把錢都藏哪了……”老三撓撓頭。
“你們想搶了盧百萬救濟金庫?”陸離也走進院子裡,秋風烈烈,他打了個哆嗦,有點後悔自己沒披件大衣出來。見這賀膺就穿了件軍裝在外面吹冷風,心想果然是皮糙肉厚。
賀膺瞥他一眼,這人凍得小臉通紅,鼻尖和眼眶尤其紅得厲害,像被誰欺負了似的。昨日見了他女裝的嫵媚相,現在這副素面朝天的樣子,不僅不覺得寡淡,反而更清俊靈秀,賀膺也不知是怎的,陸離整個人透著一股邪性,讓他看一眼,就忍不住多看兩眼,看了兩眼,那便索性走神了去看他。但一想到早晨那副光景,陸離又成了吃不到嘴的肥羊,光看著就牙癢癢。
於是,賀膺轉眼間就忘了這人問他什麼,用一個不爽的“嘖”來回答他。
陸離:……
“老大說了,搶是最不濟的辦法!”好在三兄弟是個實在人,看氣氛尷尬,就給兩口子打起圓場來:“先找準了他藏錢的地方,真沒轍了,再研究搶的事兒!”
“大當家,老三從外頭看不明白,咱就從裡朝外看唄!”說話間,紅姐抱著個笸籮從廚房出來,笸籮往茶桌上一放,裡面全是曬好的柿餅子,老三立刻不客氣地捏來吃,紅姐笑著,眨眨眼:“我可聽說,盧百萬四姨太明晚生日,盧家給您也發了帖子,何不帶著咱家姨太太去湊個熱鬧?”
“什麼時候給的帖子?!”賀膺一愣,一點想不起來這茬兒:“我怎麼沒印象?”
紅姐笑道:“我說大當家,帶字兒的東西,您什麼時候有過印象啊?”
賀膺黑了臉。
“對了!我還聽說,這四姨太可講究,搞了個舞會來著,大當家的,跳舞你行嗎?”紅姐笑眯眯道:“要不我教教?”
賀膺臉更黑了。
這時,一直被晾在一邊的陸離終於有了插嘴的機會:“跳舞,我會!”
於是,金庫失竊的
事實證明,陸離還是小人之心了。
次日一早,賀膺照常練武、用早飯、談笑自如,對待他的態度也是自若,絲毫未被昨晚的事影響似的。當天傍晚,還擺出一副紳士姿態,帶著自己的“小嬌妻”親自給盧百萬道賀。
盧家四姨太是盧百萬寵在心尖上的一位,過個生日自然是興師動眾,賀膺和陸離到場時,盧家宴客廳已經人群熙攘,高朋滿座,盧百萬一身考究西裝,親自來迎,笑眯眯地直道“貴客、貴客啊!”
賀膺與他假意寒暄幾句,把賀禮送了,便被引著上座,這屁股剛捱到凳子,在座的就有人笑稱賀縣長給面子。
“哎!你們說說賀縣長公務繁忙,最近又要破金庫被盜的大案子,這百忙之中的還能趕來,盧爺啊,你可要好好跟賀縣長喝一個!”
“那是那是!我敬賀大人一杯!”
男人們推杯換盞,陸離乖乖給賀膺夾菜,手腕上一對兒翡翠麻花鐲甚是搶眼,只是鐲子底下的手腕,不知是被光晃得,還是綠鐲子襯的,一片烏青發藍,不是好顏色。男人們斷不會注意這些,但換做女人,單是瞥一眼,連翡翠的種水都能猜個七八分,更何況是比這更八卦的,縣長姨太太莫名受傷的手……
等到晚宴用完,舞會開場,賀膺不去舞池,坐在沙發上和位老闆抽雪茄,陸離誰也不認得,只好尷尬地坐在一邊,不敢坐得太近打擾男人們談事,又不好離得太遠惹人嫌話。
盧百萬的四姨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