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雖然葉恆是一個糙漢子,但是他也實在受不了自己滿身的臭味,他難得認認真真洗了頭搓了澡,換上了乾淨的衣服,整個人都清爽不少。
他頂著一頭還在滴水的短髮回屋為李思思鬆了綁,坐在了李思思對面,髮梢的水珠滴在黑色的保暖衣上,暈成一片深色,溼了的衣服緊貼他的身體,他優秀的身材若隱若現。
“門背後應該掛著乾毛巾。”
她伸手指了指他的頭髮提醒他頭髮溼得厲害。
葉恆起身拿了毛巾,想了想,覺得氣氛有些怪怪的,他開啟了電視後才坐回椅子上。
他一邊搓頭髮,一邊換臺。換到一個新聞節目後,他停了下來,李思思的注意力也被電視吸引去了。因為電視里正在播放關於他的新聞。
“葉恆,男,23歲,a市渭平縣人。2年前,他因為所工作的建築公司副總孫某剛長期拖欠工資,心有不滿,夥同工友張某軍多次恐嚇威脅孫某剛,結果還是沒能拿到應得的工資,二人就起了殺意。
兩人於xx年1月30日誘騙孫某剛到當時剛完工的新樓,三人發生爭執,兩人不滿足於孫某剛只拿出8萬元rb打發他們,聯手將孫某剛從32樓推了下去,而葉恆貪婪惡毒,想獨佔這8萬元,於是他對他的同夥張某軍下手了。
他企圖攜款逃跑,被即時趕來的的警察制服。在法庭上他還為自己的罪行辯解,企圖把一半的責任推給張某軍,其行徑極其惡劣,數罪併罰,於同年9月4日獲有期徒刑八年,剝奪政治權利終身,並處罰金5萬元,即日起由a市第三監獄關押。
在他服役的這兩年裡,他態度不端正,沒有積極改正,在獄中總是尋釁滋事,於1月9日同獄友鬥毆受傷,及時送往中心醫院醫治後,他於10日強行從中心醫院逃出,現已在逃11天。此人及其危險,很有可能對普通民眾造成傷害,請廣大群眾注意發現並積極舉報,凡是提供線索協助抓捕犯罪嫌疑人的,獎勵人民幣六萬元;凡是提供線索直接抓捕犯罪嫌疑人的,獎勵人民幣十萬元;凡是知情不報、窩藏、包庇犯罪嫌疑人的將依法追究法律責任……”
葉恆不動聲色地換了臺。
“他們說的,不全是真的。”
他轉過頭看著李思思,略帶著青黑胡茬的臉龐少了幾分厲色,多了些頹靡。
見李思思沒有說話,葉恆問她:“想知道事實嗎?”
空氣靜默良久,葉恆才見李思思搖了搖頭。
“不太想……”
李思思的實誠成功取悅了葉恆。
他笑道:“這麼不給面子,不怕我生氣殺了你?”
李思思其實是有點怕的,不過像突然長了反骨似的,她嘴硬道:“早晚都要殺的話,那也沒什麼好怕的……”
說到最後,她已經沒有底氣了,聲音越來越小。
“你真是那麼想的?”葉恆笑著湊近了她一些,他身上散發著的淡淡的檀木香一絲又一絲飄過來。
李思思視死如歸般地點了點頭。
葉恆笑意更濃,“不錯,不過你不想知道我還偏要告訴你,不是我想吃獨食,是張建軍那混蛋要私吞,還偷摸算計我,那我就沒打算讓他好過了。”他頓了頓,“所以,你可別做傻事。”
“嗯?”李思思帶著淡淡鼻音發出疑問,她還在想男人口中的張建軍挺過分的,男人卻突然點她,她還沒反應過來呢。
“沒什麼。”
他臉上依舊帶著笑意,淺淺的笑溫柔了他凌厲的眉眼,他問她:“你叫什麼名字?”
“李……李思思。木子李,田心思。”
“思思。”
他只是平淡地重複了自己的名字,卻悄悄地往李思思的心湖拋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