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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年下來,果然從來沒出過錯,相比起其他生產隊因為探親回鄉的事情經常鬧架,有幾次還腦到了公社,上河村這一塊清清爽爽。
所以劉大妮找上門的時候,顧三叔心底覺得時間太趕,年底看著還要下雪,但他們小夫妻堅持,他也還是給打了證明。
隨後幾天,顧三叔也只有在看見大雪的時候,擔心一下還可能在路上的夫妻倆,主要是擔心孩子,那孩子還小,怕出事兒沒有人照應。
那時候他哪裡想到,錢知一帶著劉大妮母子倆這一走,就再也沒回來。
時間已經到了二月份,春忙都開始了,知青們早就都回來了,錢知一一家三口卻還是不見人影。
最先著急的是劉三嬸,她女兒跟著一道兒走了,臨走前還問她借走了十塊錢,說好了等見過城裡頭的公公婆婆,到時候拿兩倍還給她。
劉三嬸都想好了,趁著這次女兒上門的機會,再把關係修補修補,雖說當初鬧得難看,但母女哪有隔夜仇的。
錢知青雖然是城裡人,可現在生活在村裡頭,還不得靠媳婦孃家照應。
等把關係弄好了,錢知青家裡頭再寄點什麼東西過來,那不得有他們一份?
過年那幾天,劉三嬸都已經琢磨著錢家會不會寄沙琪瑪過來,到時候她就拿到曬穀場去吃,也讓村裡頭的人見識見識,讓他們知道不只是老顧家有本事,他們老劉家也有能耐人。
誰知道這一等遙遙無期,劉三嬸能不著急?
這劉大妮要是不回來了,她的算盤珠子都落空了,豈不是白養了個女兒還賠了錢?
“大隊長,你可得幫我想想辦法啊,這錢知青說帶著他們娘倆回家過年,結果到現在還沒回來,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早知道就不該讓他們小倆口自己去,他們哪兒能頂事兒啊,我就該跟著一道兒去。”
顧三叔心底也著急,只能安撫道:“再等等吧,指不定過幾天就回來了。”
一開始他還想著,也許是錢知一幾年沒回去,這次回去就想著多待幾天。
後來又想著他們家孩子還小,說不定在路上生病了,所以才耽誤了。
可等到二月份,顧三叔再也說服不了自己了。
錢知一怕是帶著老婆孩子跑了。
這事兒是瞞不住的,顧三叔只得硬著頭皮去了一趟鎮上公社,將上河村知青回鄉探親,結果一去不回的訊息報上去。
王書記一聽,也是嚇了一跳:“你說什麼,你們生產隊的知青跑了?”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跑了,但去了都快兩個月了,一直沒回來。”顧三叔苦著臉說。
王書記暴跳如雷:“你怎麼到現在才說?”
“我也沒想到啊,之前沒回來,我就琢磨著要麼是孩子病了,路上耽誤了,誰知道……”
王書記只覺得頭腦發暈。
去年農科院那事兒,他可是在上頭露了臉的,結果翻過年倒是好。
“你啊你,你們上河村生產隊是不是閒不得,不聲不響就鬧出個大事兒來。”
平時最讓人省心的生產隊,偏偏不出事還好,一出事都是驚天動地的大事兒。
“別說溪源鎮了,十里八鄉也沒發生過知青逃跑的事兒,今天發生了這事兒還了得,跑了就趕緊去找啊。”
顧三叔臉色更苦了:“他都去北京了,我們怎麼找。”
王書記一想也是,這事兒還得他出面。
於是乎王書記茶也不喝了,直接往上級打電話,一層層的領導彙報,最後直接查到了錢知一的戶籍地址。
結果那邊街道查了半天,回過來一句話:“是有一個叫錢知一的下鄉知青,但下鄉後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