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數日的河上漂泊,徐天佑、林玄兒、玄誠和孟娟四人乘坐的客船終於緩緩駛入了江寧府的碼頭。
江寧府的碼頭上,人聲鼎沸,船來船往,一片繁忙景象。
客船得停在江寧府維修一段時間才能起航。
客船的貨艙是進了水的,雖然後面做了補救處理,但依舊有許多貨物受到了或多或少的損傷。
綢緞商的臉色尤為難看,他命人將六口沉重的大木箱抬到岸邊,急切地開啟,只見那些本應光滑如絲的綢緞沾上了水跡,顏色變得暗淡。他心疼地直跺腳,痛罵那些讓他損失慘重的水賊。
相比之下,珠寶商的態度則豁達許多。他不慌不忙地開啟三口木箱,將那些璀璨的珠寶置於陽光下,讓它們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同時也曬乾了木箱中的溼氣。
在眾多帶了貨上船的人當中,柴川和鐵牛顯得尤為特殊。
他們也帶了四口大箱子,箱子也浸了水。
可柴川和鐵牛並沒有和其他商人那般,將箱子開啟就地檢查貨物,而是催促著力夫趕緊將箱子放在推車上。
徐天佑見狀,問道:“不檢查一下貨物麼?”
柴川的目光一直盯著自己的箱子,草草回應:“不必。”
玄誠想起那一夜柴川和鐵牛的武功,問道:“不知兩位師承何門何派?”
柴川道:“無門無派,所有招數全靠在江湖上摸爬滾打總結出來的。”
玄誠讚賞道:“兩位的武學天賦在下歎服。”
就在徐天佑一行人要走時,意外發生了。
力夫在搬第四口箱子的時候雙手莫名脫力,箱子砸在地上。
“嘭”的一聲,箱子裡的東西應聲掉出木箱,暴露在空氣中。
徐天佑眾人見到箱子裡的貨物皆驚——箱子裡裝的不是其它東西,而是獸骨。
林玄兒皺眉,剛想說什麼,卻被徐天佑拉住了。
鐵牛見狀大驚,立馬扶起箱子,將獸骨快速放入箱子中:“你這力夫怎麼回事,信不信我現在便斬了你!”
力夫嚇得臉都白了,也連忙跑到一堆獸骨前蹲下,慌慌張張地將獸骨撿回箱子裡,可自始至終不敢發出一言。
徐天佑淡然道:“兩位原來是做獸骨買賣的。”
鐵牛暴躁道:“關你屁事,別多管閒事!”
柴川咳嗽了一聲,道:“對,我們倆兄弟靠販賣獸骨為生。”
玄誠笑道:“那巧了,我們道觀正需要採購一批獸骨做法器,不知您這獸骨怎麼賣?”
柴川道:“實在不巧,這批貨已經有買家了。”
玄誠點了點頭道:“相逢即是緣,我們也算共同經歷了生死的,不知柴老闆的獸骨場在哪?”
柴川對答如流:“我們是牙人,並沒有自己的獸骨場。”
徐天佑嘆了口氣:“可惜,那有緣再見。”
四人來到酒樓,開了間雅廳。
菜是好菜,酒是好酒。
卻沒有一個人動筷子。
林玄兒道:“這艘客船的始發地是蘇州。”
徐天佑和玄誠異口同聲道:“知道。”
林玄兒愣了愣,道:“那為何阻止我問話?”
徐天佑道:“問了也沒用,只能惹自己一身騷,我們現在的目的,就是安全地趕到鄰理縣。”
林玄兒道:“可……這是事關叛亂的事情,我們放著不管麼?”
玄誠道:“怎麼管?林閣主將我們支走,就是不讓我們管。”
林玄兒皺了皺眉,道:“此話怎講?”
玄誠看了看徐天佑:“這算你們的家事,你來講。”
徐天佑道:“我和玄誠懷疑,不久的將來會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