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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遲到了!快給老孃起來!」莫媽的魔音衝破她的夢境,將在作夢的莫淺淺拉回現實世界,她猛然驚醒。
扭頭盯著時鐘,七點半了,她暗咒一聲,抓著丟在床邊的制服急忙套上,衝到廁所梳洗,妝都來不及化,咬著吐司就出門了。
昨天是虎姑婆的課,今天這堂可是虎姑婆她老公的課,大家都叫他『雷公』。一樣都是採用三不原則,卻又多一項更震撼的規定。
違反任何一項,留校察看。
為了不要在今天的社團時間被留下來寫悔過,她可是拚了狗命的跑了,皇天不負苦心人,她在最後一刻滑壘成功。
卻在踏進班上的那一剎那被攔下。
「你給我站住。」出聲的嬌滴女聲除了花仙姿沒有別人了。她手一橫擋住去路,莫淺淺看見雷公正在看手錶,那臉比大便還臭。
想鑽洞進去,她早料到她的企圖,整個身體擋住門口。
「學姊,可以下課再說嗎?」奇怪了,大家怎麼總是挑在『剛剛好』的時刻找她呢?她平常明明就是邊緣人……。她忍不住腹誹。
花仙姿整張臉都扭曲了,「不行。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跟你說。」她雖然人瘦瘦高高的,但力氣真不是普通的大,將她拉離門口幾乎沒費多少力。
莫淺淺就這樣看著雷公越來越遙遠的身影,她伸出手只抓到一把空氣。她依依不捨的咬唇,「雷公……別走……原諒我。」
她踩著有力的步伐將她拉到角落,佈滿血絲的眼睛警告般的半瞇。「你最好不要亂說話!」
這是什麼意思?她雖然沒說話,但表情洩漏她的想法。花仙姿冷硬的姿態在看到她的疑惑後稍稍緩解,但語氣還是很衝。
「昨天你的猜忌不要對外亂傳。」
她終於開口,一臉困惑不解。「什麼猜忌?」
花仙姿面紅耳赤的乾咳,迅速環視四周一圈,見四周都沒人才狠狠地落回她身上,聲音比剛剛還要低沉,她的尖聲要壓低還真不容易。
「那就是、咳,嗯,g開頭的。」
她沒說明,但表情證明了一切。
莫淺淺呆住了,倒吸一口氣,才要張口,一根食指壓在唇上,抑止住正要發出來的叫喚。
然後花仙姿挫敗的垂頭,整個人顯得委靡不振,似乎打擊比莫淺淺還要大,她不顧形象的坐在地上,忽然哇哇大哭起來。
她本來已經夠震驚了,看到冰雪女王花仙姿忽然在她面前崩潰痛哭,她再度被震撼,雷公的事馬上被她拋到腦後去,趕緊蹲下來安撫。
「你為什麼要哭?別哭了。」
她用力垂心窩,每個字都振振有力。「因、因為搞你一個我就已經很辛苦了,現在還要多搞一個,我心累啊。」
「呃……」三條線從太陽穴滑下,也許是因為看到花仙姿脆弱的一面,語氣不再像往常那般小心翼翼,直接道:「你大可放手不管啊。」
「我、我做不到。」她抬頭,淚水閃爍,再度垂頭,臉頰滑過兩顆流星,看起來挺可憐。「我沒辦法坐視不管。」
他們的關係對外人來說就像霧裡看花,越看越花,尤其是花仙姿看待葉禹帆的態度太過頭了,她很想問,他們到底是什麼關係?
耳邊響起簡書語的忠告,她最終還是沒有問出口。
她蹲下來,輕拍她抖動的肩膀。或許他們的關係就像自己跟小柴一樣複雜。
安撫的手停在空中,臉上的血色迅速消退,瞬間變得蒼白。
這種想法像是石頭一樣壓在心房。
重重的、痛痛的。
她以為她會很難過,因為她的單戀再次無疾而終。
但是這無法形容的心情又該怎麼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