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後,易施拉下了捲簾門,蘇醉也幫忙拉下一樓窗子的保險欄杆,然後開啟了室內的燈。
易施坐在窗臺上,抽菸望著在貨架上挑選麵包的蘇醉,頻繁的吸菸吐煙動作表露出內心不是表面上那麼悠然,眼中情緒也是明明滅滅,好似在心中做著什麼心理鬥爭。
用餘光將其情緒盡收眼底,蘇醉嘴角微不可查的勾了勾,在道德秩序法律觀念還比較強的末世之初,很多人都像其一樣,有賊心沒賊膽。
當人們慢慢意識到,社會體系已經瓦解,世界變得強者為尊時,末世中最混亂的兩年便會到來。
欺男霸女,以弱者為畜,所有醜惡的一面將會成倍展現,最可怕,最難測的永遠是人心,而不是外面那些看起來的危險的行屍走肉。
拿下三明治開啟,她在易施不遠處坐下,就著之前拿在手中的酸奶吃,如此‘豐富’的食物,她已經很久沒吃到了。
即便是速食,卻也吃得很香。
易施踩滅菸頭,拿下附近貨架對我牛肉乾開啟挨著蘇醉坐下笑道:“你家中還有什麼人嗎?需不需要我幫你救過來?”
“沒有,我是孤兒。”蘇醉冷淡搖頭。
“我也是孤兒,我媽是個妓女,早早得了艾滋死了,我爸是誰,連我媽都不知道。”易施笑著絲毫沒有心機的將自己的出身說了個底掉。
在原身心情並不覺得母親的職業是什麼難以啟齒的事,一直掙扎在底層社會的她很小便明白,無論做什麼職業都是為了過上好生活。
沒有文化,沒有技能,只有那張好看的臉與還算優質的身材,想要過上好日子又放得開,出來賣自然是選擇不多的職業中最優渥的生活。
笑貧不笑娼,比起有手有腳的乞丐,她與原身的想法一樣,其母親更加讓人敬佩,起碼也是在自食其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