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成之後,為師便是你的,此前若是越矩,休怪為師下手無情。”
拉住易施摸向她胸口的手,她頭後側結束了這個不討厭,卻又無甚心裡波動的吻。
“好。”打不過的易施很是聽話的收回了手,隨後笑道:“師父遠道而來,便直接在宮中暫住吧。”
“住在皇宮,方便你午夜偷襲?”容雪挑眉冷笑。
“哪能啊,即便徒兒真有此心,若非師父配合,武功不濟的徒兒也沒法得逞不是?”易施坐回座位,搖頭一笑。
“不了,為師還有別的事不會在皇城逗留,徒兒不如立刻寫諭令,為師順路捎去邊關?”有口頭承諾容雪可不放心,自然要親眼看到其行動起來才安心。
“師父放心,再過兩日,朕寫著開戰的信折便差不多便傳到邊關了。”易施悠哉的喝了一口茶道。
聞言,容雪眯了眯眼,感情她終究是被自己的徒兒擺了一道,決定開戰的對方卻糊弄她,跟她談條件。
“你可想好了?一旦開戰很可能一發不可收拾。”容雪看出易施此舉真正針對的是林國,她忍不住擔憂。
到底是自己的徒兒,排除利益因素,她也是真的將他們當成自己的親人來對待。
“謀劃許久,只差一個由頭罷了,朕想要坐上皇位,不僅是為了容芷,還有這整個華夏。”
望著易施陰戾的模樣,容雪自知無需再問,對方是真的,所謂的讓自己的武力為其所用,是想讓她上戰場吧?
奪了身子轉頭將她送去馬革裹屍的戰場,她這個三徒兒還真是個沒良心又冷血的人兒。
“罷。”容雪搖頭起身離開了。
只要能報仇,讓她下一刻身死她也不會猶豫,連死都不怕,失身被當做利刃又有什麼可退縮的呢?
她不是不想放下仇恨為自己而活,可是午夜夢迴,外祖父一家,母妃的冤魂使她無法安睡,更是時刻提醒著她作為唯一活下來的該死之人的使命。
容雪離開後,易施便繼續埋首政務,直到午膳時間,她才從政務中解脫,想了想,她去往了鳳棲宮的偏院看望臨月。
其被抬到這裡救治後因為不宜活動,便直接住在了這裡養傷,對方雖有內力傍身,可後背露骨的慘狀,也不是十天半月可以養好的。
她進入偏院臥房時,臨月正趴著身子,下巴枕在棉枕上看著畫本,作為‘武夫’,對方看書的情形,在原身記憶中都是罕見,即使對方看得是畫本。
“陛下。”臨月發現易施,現狀她允許她起身,只能用雙眸望著其低了低眉眼。
“身子如何了?”易施直接坐在床邊,將其碎髮掖在耳後。
如此親暱的動作簡直讓臨月受寵若驚,二人雖有實質關係,但說到底,她只不過是奴婢而已,即便心有傾慕,可從未奢求過對方給予她什麼。
只是一次重傷便能得到主子正眼相待,她覺得太值得了。
“已無大礙,多將養些時日便可下床。”臨月抿著嘴卻也壓抑不住上揚的嘴角,索性直接笑了出來。
臨月的容貌不算出眾,但笑起來卻別有一番風韻,都說戀愛中的女人是最美的,此話很有道理。
“待你傷好後便物色個接替你職務之人吧。”
“陛下為何?奴未傷根本,可以繼續擔任。”樂極生悲,這急轉直下的情況,讓臨月大驚失色。
“朕本想封你為妃,既然月不願放下總管職務,那就罷了。”易施玩味一笑,挑眉道。
“……沒有,奴願意,多謝陛下!”先是懵了一下,隨後行事周到,敏銳成熟的臨月反差的呆萌點頭。
“願意便好,月先歇著吧,朕便不久待了。”
“恭送陛下。”
易施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