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毅。
“我跟你很熟嗎?直呼其名的?”易施嘲諷一笑,好似一個完全不懂察言觀色,我行我素的熊孩子。
“你知不知道你剛才關門害死了多少人!?”白毅握緊雙拳,胸口起伏忍著怒意。
若物件不是個病弱的小姑娘,即便是女人,說不定他都會忍不住打對方一拳,雖然……不會用全力就是了。
“你這話什麼意思?難道是阿施叫來的變異鼠群害死的別人嗎!?”聽到白毅這種站在道德制高的話,易雲映直接冷下臉。
是這群人磨磨嘰嘰,明明可以有秩序的上車全身而退,結果亂糟糟一片遲遲無法撤退。
若是她,當時也會選擇關上車門。
這種情況下不能用此舉害死多少人來看待,而是要看易施當機立斷的舉動救下多少人才對。
“呵,小丫頭害死多少人我不知道,只知道在座的,包括無能狂怒著的你,都是她救下的。”殷菱譏笑著出聲,想法與易雲映不謀而合。
車內除了一下子變得僵硬尷尬的白毅,剩下的人皆是有些沉默,包括槓精刻薄女。
死裡逃生再加上無論明確辯論出對錯的矛盾,讓他們腦子很亂,需要靜下來好好消化一下。
過了一會兒,白毅頹然一嘆,移開視線看向周圍道:“你們有誰被咬到嗎?”
這個問題讓車內的氣氛更加凝滯,被喪屍咬到會變異,被變異鼠咬到想必也不會有例外。
眾人互相打量著,有些疑神疑鬼的樣子。
因減員一半巴士再次空蕩起來,易雲映扶著易施到後排讓其躺在她腿上,見沒有任何人坦白的情況,以防萬一,她開口道:
“大家放心,被咬到不只會變異,還有激發異能的可能性,所以我們不會拋棄被咬的人,頂多綁起來限制行動,這樣彼此都安全一些。”
“我,我被咬了……”
此言一出,便有個小姑娘哆嗦著舉起手,然後展示了一下被咬破的褲腿與擦破皮的腳腕。
傷勢不算嚴重,這種程度的傷,無論是變異還是激發異能一般都會在十個小時左右才會發作。
“白哥,我這有繩子,你單獨給她綁在車座上吧,不用太緊只要無法掙脫開就行,免得被勒得難受。”
“好謝謝。”
白毅臉色沉重的接過繩子,走過去給已經開始抽泣的小姑娘綁在車座上,車廂內再次安靜了下來,只能聽到小姑娘輕微的抽泣聲。
“哎,這是什麼世道啊……”坐在易雲映另一邊的孫美慧,望著小姑娘的方向低聲一嘆。
“末世。”易施語氣虛弱的說出了一個不尷不尬的冷笑話。
可惜聽到對話的人們不僅笑不出來,連感受尷尬的心情都沒有,只有易雲映微勾著嘴角屈指輕輕敲了敲她的額頭。
註定是個不安穩的夜晚,夜深了,司機小哥關上了車內的燈,倖存者們一個個的都閉著眼,但是熟睡的沒有幾個,多是半夢半醒。
後半夜,易雲映貢獻出了放在空間分小轎車油箱裡一半的汽油,他們在無需找加油站冒險的情況下連夜趕往了豐樂鎮附近。
相較於其他人,先是被殷菱‘耗費’了體力,後是兩次使用異能透支了精神的易施卻是睡得很香甜與踏實。
直到被陽光刺得受不了醒來,已經是豔陽高照了,此時巴士已經停下,車內幾乎沒有幾個人,都在車外活動身體或聊天。
她睡前枕著的易雲映的腿,也變成了墨染的腿。
坐起身,她便看到了與白毅,尚恩浪,殷菱聚在一起聊著什麼的對方,或許是在討論進入豐樂鎮搜刮物資的人選吧。
“阿冷,幾點了?”
由很會照顧人的墨染為她穿上鞋,她沒有起身,